在吳江山的帶領下,兩人穿過幾條巷弄,進了大堂。
古色古香的大堂之中擺了兩排太師椅,就像是清朝那會兒的大廳堂一般,很有味道。
再配合上不知從何處飄來的藥香味兒,來人無論是誰,一看一聞就猜得出這地方是幹嘛的。
只見太師椅上已經坐了不少人,其中一個坐在主位的笑呵呵地道:
“吳大師來了,好久不見啊!”
開口的這人正是這一水堂的主人,劉清水。
這劉清水雖然已經是知天命之年,但氣色溫潤如玉,頭髮絲毫不見泛白的跡象,一看就是保養的非常之好。而且隔著遠遠的距離李凌仍可以感應到他體內淡淡的真氣波動,看樣子多半也是個修煉之人。
事實上這很正常,自古以來,武學和醫學就是密不可分的,一名好的武修者通常需要對人體構造瞭解得非常清楚,一般的疾病自然懂得醫治,一名好的中醫經常會需要用到氣息,比如李凌的以氣行針就必須在真氣的輔助下進行。
吳江山微微點頭,走到太師椅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李凌先上座,自己則是坐在李凌的右邊。
還沒等吳江山開口說話,坐在對面的一人便嗤笑道:
“我說吳江山啊,這是什麼場合你該不會忘記了吧,怎麼找了一個毛頭小子一同前來,怎麼,對自己的醫術就這麼沒自信,想找個徒弟當擋箭牌?”
吳江山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冷哼一聲:
“江雲,你說話給我注意點,這裡是一水堂,不是你的破店,劉堂主都沒有開口,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呵呵,我說的有錯嗎?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啊,要不是攀上了韓家這棵大樹,你連來這裡的資格都沒有!”江雲毫不留情地回懟道,臉上滿是兇悍之色,根本找不到半點行醫者應有的風度。
反倒是站在他身邊的一名白袍老者,從頭至尾都眼睛微合,一聲不吭,給人一種深藏不漏的感覺。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吳江山頓時拍椅而起,雙目怒視江雲。
他吳江山再怎麼說也在燕京的中醫界混了這麼多年,論醫術,他有自信穩壓江雲一頭,只不過這個江云為人更加更有心機,更懂得拉幫結派,才有今天的地位罷了。被這種自己打心眼裡瞧不上的小人嘲諷,他豈能忍受?
反觀江雲,安安穩穩地坐在太師椅上,壓根就沒有將吳江山放在眼裡,臉上仍是寫滿了不屑。
“好了。”
坐在主位上的劉清水微微皺眉,這是在他的一水堂,二人吵來吵去成何體統,不是擺明了不給他面子嗎?
所以他這個時候必須站出來喊停這一切。
“江雲你少說兩句,吳大師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江雲他就是這張嘴巴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都是燕京中醫界的一份子,以和為貴最重要。”
吳江山冷哼一句,緩緩坐下。
江雲也不再開口,轉過身對身邊那位閉目眼神的老者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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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麼。
這一切李凌都看在眼中,輪地位,剛才坐在主位之上的人肯定是比吳江山和江雲要高上幾分的,在場還有好幾位身上的氣息都非同小可,不過大夥似乎都在等什麼,沒有任何動靜。
吳江山這個時候湊到李凌耳邊給他解釋。
剛才跟他嗆聲的江雲是燕京中醫界中的一個大佬級人物,江家時代為醫,雖然江雲本人的醫術只是半吊子,沒什麼可說,但坐在他身邊那位老先生可是絕對的高手,跟主角一樣擁有者一手精妙絕倫的針灸之術,同樣能夠以氣行針。這名老者一直在江家的醫館中任職,幾十年了,算得上半個江家人。
至於坐在主位上的則是這一水堂的主人,劉清水。坐在他左手邊的是寒柳堂的主人,柳慶平,坐在他右手邊的是大衍堂的主人,韋淵。這三大堂便是燕京乃至整個華夏中醫界的三大支柱!
“我知道了。”李凌微微點頭,眼神短暫地在這幾個重要的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有了定數。
劉清水見人均已到齊,而且都坐定好,便緩緩開口:
“既然都來了,那我們就開始說正事吧。這次承蒙各位信任,由我來主持這一次的交流大會,那我也就按照流程來進行了。大家對於去年的市場份額有沒有疑惑的地方,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我們就不進行修改,依舊按照去年的進行。”
“市場份額這個我不太清楚,病人去哪裡看病不是隨心所欲的嗎?跟市場份額多少有何關係?”李凌低聲問身邊的吳江山道。
“這個份額指的是在燕京這個地方開的分店的多少,以及從供貨商那裡採購原材料的多少,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爭端,燕京中醫界的老祖宗們很多年前就定下了這樣的規矩,一直沿用到現在。三大堂分別佔據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由其他的進行瓜分, 去年分到我頭上的大概是百分之五。”吳江山亦是將聲音壓到最低迴答。
“原來如此。”李凌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相對於一水堂這種行業支柱而言,吳江山這百分之五的確不夠看,但若是跟其他那些小醫館相比倒也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