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了半天才明白,浩軒就是北宇浩軒,也就是凌然王。
如雪憤然放下手裡的杯子,道:“你和浩軒之間的過節我管不著,但是我就是不許你說他,他再不好再可惡,我就是願意嫁給他。”說罷,居然搖搖晃晃的轉身離開。
北宇瑾辰冷笑道:“你會後悔。”
但是如雪沒有聽見,她已經走遠了,那時的我不知道,多年以後,北宇瑾辰的話居然一語成讖。
如雪對北宇浩軒的感情,我始終無法理解,要怎樣才會背叛全世界跟著他,這種感情跟我對孃親的無法割捨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如雪走後,只剩我們兩個人,無話可說,我掀開面紗嚐了一口酒,不同於慕含那裡喝到的熱辣,居然在剛入口的時候感覺到一絲清甜。
一片半綠半黃的竹葉飄到酒壺蓋子上,取下來放在手心,微卷的模樣,風一吹,又吹到溪流中,順著水流消失不見。
餘光瞄見一抹紅色身影,異域服飾一見就知曉是娜塔無疑。
我站起身對北宇瑾辰說道:“素錦敬王爺一杯。”
他挑眉,也站了起來,“恭敬不如從命。”
我把酒杯遞過去,手一鬆開,酒全潑在他的衣襟上,濡溼一大片。趕忙掏出帕子靠上去擦拭,抬頭間,四目相對。
從娜塔那個角度看去,就像親密相擁,我如願以償的看到她黯然離去。
等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我退後一步,揚唇微笑:“王爺要是不嫌棄,素錦可以幫王爺洗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但娜塔早就離開了,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露出不解的神色,一種勝利的感覺在我心頭蔓延。
“時候不早了,素錦先行告退。”轉身之後,手腕突然被扣住,強大的力量向回拉,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向後轉,他蹙著眉,另一隻手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疼痛感來襲,只能悶聲不說。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他沉聲,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我哈哈一笑,雙手攀上他的脖頸,低喃:“王爺說可以讓我失去更多,我也想讓王爺知道,這個能力不止只有王爺一個人有。”
他漸漸鬆手,神色自若,回了一句好自為之就離開了。
手腕還隱隱作痛,明顯的勒痕發紅,但我知道,這一局,我勝了。
天色漸晚,我走到娜塔之前站的地方,她遺落了一枚同心結,雖然編的歪歪扭扭。
撿起同心結,塞入衣袖,神色如常。
想到還需去北宇良亦那裡研磨,於是步速加快。
走到屋外,李明全恰好出來,我福身作禮,推門進屋。
北宇良亦趴在桌子上,雙眼闔上,長長的睫毛煞是好看,呼吸平穩,似乎是睡著了。
我將一邊的披風搭在他背上,發現他身下壓著一張紙,湊過去看,正是我隨意勾畫的彼岸花,只是上面多了四個字——與子同在。
今天比較忙,所以更的少,明天會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