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有人搬運新的物件進去,似乎是在重新整修。
裡面出來一個老者,看到我們站在門口,不禁表現出微微疑惑。“兩位姑娘要找誰嗎?”
我看了一眼夏曦鶯,她會意地掏出鑰匙,老者立馬大驚失色,匍匐在地上喊到:“老奴不知貴妃娘娘駕到,有失遠迎,請娘娘恕罪。”
我將他扶起,道:“我今日出宮,知道的人甚少,你莫要聲張。不知裡頭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道:“老奴是這裡的管事,娘娘有任何吩咐儘管開口。現在裡頭正在整修,灰大的很,不如去前廳小憩片刻?”
“無礙,我轉轉就走。不過……”我指了指頭頂的牌匾,“把這個得換掉,現在是周府。我孃親,姓周。”
“是是是。”他連連點頭,道:“是老奴疏忽了。”
我和夏曦鶯直徑走進柳府,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周府了。
雖然長久無人打理,到處長滿了野草,但院子裡的花卉草木也依舊是繁茂,尤其初春之時,更顯示出它們的勃勃生機。
以前,老頭子喜歡研製藥品,所以奇珍異草數不勝數,把它們都當寶貝一樣供起來。只要有人敢亂碰,就會被施以家法,輕者棍棒之刑,重者,則是趕出家門。
不幸運的我總會被下人和姐妹們捉弄,是不是被扣上毀壞花草的罪名,剛開始老頭子對孃親還有餘情的時候也只是說兩句,到後來,棍棒鞭刑,三餐不食也是常有的事情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肯定想不到那個被斷了手指毀了容顏的喪家犬最後變成了這所宅子的主人。
只可惜,不知道陰曹地府裡頭的他還看得到看不到。
後院偏堂已經供奉上了孃親的牌位,在最顯眼的位置。
我覺得煩的慌,就命人直接撤下了所有柳家族牌。
“娘娘,喝茶。”夏曦鶯端來一杯清茶。
“我有些小事要處理,你在這裡等我,萬不能讓別人起疑。”我裝作語重心長的模樣跟她說道。
她也沒有問究竟是什麼事,只是乖巧的點點頭。
我從後門出去,一路走向凝香樓的位置。
在離凝香樓還剩下兩個巷道的時候,拐進一家無人小院。
等了一會,果然看到夏曦鶯匆匆忙忙地跟上來,在看不到我時表現出一臉焦躁。
“夏曦鶯,本宮不是說好,讓你在府裡等著麼?”我走到她身後,語氣冷淡到寒氣逼人。
她被驚了一下,不由得退後幾步。
我把羅華石扔在她腳邊,道:“你是從哪得到這個東西,如果不說實話,我,絕不會讓你活著回到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