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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霜打的茄子

寧悠然看著一會皺眉頭,一會傻樂的洛婉。

不自覺的就想到了夏睦謙小時候,想當初小小的夏睦謙也是這麼的機靈可愛惹人喜歡的,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兒子就變得彆彆扭扭口是心非了,淡淡的憂傷從心裡劃過。

落荒而逃的夏睦謙此時正對著花園的柳樹宣洩著對自己的不滿,雙手一拳一拳的砸在樹幹上。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瞧瞧你剛剛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婉兒哪裡醜了,那麼粉雕玉琢的孩子,那清澈的大眼睛,燦爛的笑容。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小孩了,還好她現在還小,聽不懂。否則肯定會生氣再也不理我的。”

“怎麼辦怎麼辦,父親哪裡有什麼東西讓我轉交給洛叔叔,剛剛出來他們笑的那麼大聲。洛錦兼三個不知得怎麼嘲笑我。”

“啊!!!!我的一世英名啊!夏睦謙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洛錦兼帶著兩個弟弟走到花園就聽見夏睦謙的自言自語,雖是光明正大的偷聽,但畢竟也是偷聽。無奈的頂著兩個弟弟看好戲的眼神道:“咳!我只知道這快被你砸斷的可憐柳樹並不能恢復你的一世英名。”

全身心沉浸在懊惱中的夏睦謙突然聽見背後傳來洛錦兼的聲音。整個人都愣住了,緩緩轉過頭來。就見不知在他背後站了多久的三人。洛錦溪就算了,畢竟他從來不做在人傷口撒鹽的這種事。

反觀洛錦湍,肩膀一聳一聳的憋笑憋得臉都快紫了,也不知他們偷聽了多久。

夏睦謙略帶僵硬的問:“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洛錦溪道:“剛到。”

‘剛到,那就是說他們應該只聽見了最後一句,前面的應該都沒聽見的吧?’夏睦謙不停的安慰自己。

補刀小能手洛錦湍出場了:“從你說你怎麼這麼沒出息開始。”

夏睦謙只覺得一道天雷從他天靈蓋劈到腳後跟兒,整個人都石化了。腦中不停的反覆迴圈著“從你說你怎麼這麼沒出息開始~從你說你怎麼這麼沒出息開始~從你說你怎麼這麼沒出息開始~~”

洛錦兼看著快要冒煙兒的夏睦謙,感嘆著‘這小子,何時見他這般窘迫過。’臉上難得的展露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笑容:“好啦!別難為情了。看在你並不是真的不喜歡婉婉的份兒上,我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不過為了讓你記住這次教訓,你得做婉婉的護衛,只要有婉婉的地方,你就得形影不離的護她周全。”

也不知道若干年後,看著夏睦謙拐走自家妹子,洛錦兼會不會後悔怎麼就一時得意忘形說出了形影不離這四個字。

“好了,大哥,小弟,你們就別打趣睦謙哥了。他這口是心非的彆扭模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洛錦溪怕再說下去,夏睦謙會羞惱而亡在這寧遠伯府,趕緊出來打圓場。

不過洛錦溪同學,你確定你是在打圓場,不是扎刀子?果然不負洛家腹黑小能手的稱號!

“對了,睦謙哥,聽說你們這次去翡翠城很是兇險?快和我講講。剛在母親房裡我就想問了。”洛錦湍早已按耐不住他那顆躁動的小心臟。

夏睦謙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洛錦湍如此善解人意:“我們此去翡翠城......”

夏睦謙渾渾噩噩的在寧遠伯府度過了極為漫長的一天,終於回到飄渺山莊看著飄渺山莊的大門,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回來的。

“父親,母親,我先回房了。”夏睦謙向父母告退之後,就垂頭喪氣的往自己院落走去。

出來迎接妻子的飄渺山莊莊主夏遠山看著兒子低沉的樣子不解的道:“你們不是去看寧遠伯府新生的大小姐麼,發生了什麼事?謙兒怎麼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焉兒了吧唧的?”

寧悠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邊走邊吧寧遠伯府發生的事講給丈夫聽,完了還來一句:“你說就謙兒這彆彆扭扭的性子,以後可怎麼娶妻生子。誰家姑娘願意嫁給他。”

夏遠山將寧悠然的話從頭到尾在腦中過了一遍:“謙兒的婚事不急於一時。不過,依我之見,這寧遠伯府倒是一門好親家。”

“你是說......這能行麼。”寧悠然詫異道。

夏遠山緩緩道:“這有何不可,你可別忘了當年洛誠冀的天賦可不弱於我,戚亦如若不是生產洛錦溪兄弟倆之時,遭人暗害,如今的成就怕是在我之上。洛婉婉作為他們的女兒,天賦能差的了?”

寧悠然到沒想那麼多,“我到不是擔心婉婉天賦不高,他們不能攜手到白頭。婉婉這孩子,雖說這是第一次見,而她也小,但我是真心喜歡的。若她長大了心悅謙兒,我定贊成。若她不願,我便收她為義女,不能做兒媳做女兒也是好的。”

夏遠山見妻子如此態度,對未曾見過的洛婉婉爆發了強烈的好奇心,一直以來在自家妻子的心中,地位能在兒子之上的寥寥無幾,謙兒對自家妻子的重要性就是自己也比不上。不由得道:“聽你這般說,我也想見見她了。我們如果再生一個女兒定比謙兒貼心。”

說完看到妻子突然低沉的面容,真想揍自己一拳,‘這麼多年,我們為何只有謙兒一個孩子,別人不知就算了,我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

“然兒,你別多心,我沒別意思。我們就謙兒一個也挺好的。”夏遠山笨拙的安慰著。

寧悠然看著夏遠山笨拙的樣子,噗嗤一笑:“好啦好啦,我也只是突然傷感了一下嘛。沒事啦!我要好好想想婉婉滿月的時候給她準備什麼禮物。”

眼珠一轉有了想法:“夫君,你先回遠悠閣,我去湖心小築找謙兒商量一下。”

說著不等夏遠山回答大步流星地走了。

夏遠山寵溺的看著妻子十年如一日地風風火火的樣子,無奈一笑。自己愛的不就是她這毫不做作的姿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