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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司馬元英究竟是什麼人?

第七章

“董哥,我怎麼覺得我們今天來明川大學沒什麼實質性收穫?”在明川大學停車場周邊的校園小道上,小林跟董成海有點掃興地抱怨道。

“也不盡然,至少我們能夠從司馬元英的牙刷等生活用品中獲取他的DNA資訊與死者的DNA進行比對。”董成海狠狠地抽了口煙,望著繚繞的煙霧平靜地說。

“這完全事倍功半嘛!我總感覺那個系主任王虹頗有城府,肯定隱瞞著什麼。”

“有所隱瞞那是必然的,就她那個年紀沒點本事坐不了那個位置,不過估計也不是什麼關鍵資訊,她不是傻子,她所考慮的無非是學校的聲譽,要真是很有價值的線索,她也不敢藏著。”

“雖然王虹和司馬元英舍友說的並不衝突,但董哥你覺得他們誰說的話比較可信?”

“都可信。王虹有所隱瞞不代表她會說假話,說假話對她沒意義。司馬元英的舍友則沒必要說假話,況且今天他們見到我們時的反應不像是可以裝出來的,他們對我們的到來很驚訝,這就證明他們在這之前並不知道司馬元英發生的事,他們缺乏準備的時間。”

“那麼,按照司馬元英舍友所描述的情況來看,司馬元英這個人不會是有自閉症吧?”

“司馬元英自不自閉我不知道,但我感覺這人絕對不是一般人,我們還是需要繼續調查他。”

“不是一般人?為什麼?一個哲學研究生,說難聽點不就是個書生嘛!”小林既感到疑惑,同時也覺得董成海有點高估了司馬元英的能力。

“從我們目前掌握的資訊來看,司馬元英這個人內心孤僻,不與他人有過多的交際,這換句話說就是他可以不交際,喜歡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用好聽的話說就是活得自在,為人處事完全從自我內心意願出發,而恰好他又那麼喜歡學習;說得難聽點就是極端自傲,眼中除了自己沒有其他人,甚至沒有社會。這種人他既可以活得人畜無害,也可能成為危害社會的蛀蟲,而二者之間只有一步之遙,完全是一念之間。”董成海憑著十幾年刑警生涯積累的經驗仔細地分析著。

“董哥的意思是說,要麼死者是司馬元英,要麼兇手就是司馬元英?”小林直率地說。

“沒有,我只是想說明司馬元英在這個案件中的重要性。”董成海緩緩地說完,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掐滅扔進垃圾桶裡,望著遠處剛買完水正像他們走來的歐陽芸溪,繼續說:“對了,關於錢夾技術科來訊息了嗎?”

“嗯,技術科的同事說從錢夾上所採集到的DNA樣本,經檢驗與死者的DNA一致,但是讓技術科同事感到費解的是錢夾裡的身份證和銀行卡採集不到任何資訊,連指紋都沒有,雖然死者的雙手已經被強酸腐蝕,不具備採集指紋的條件。”

“也就是說錢夾屬於死者是最合理的解釋,但錢夾裡的身份證卻可能不是死者的?”董成海無奈地笑了笑。

“嗯,可以這麼說。不過,董哥……”小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了眼董成海,接著說:“董哥,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錢夾或者身份證是被偽造的?”

董成海看了一眼小林,嚴峻的眼神讓小林後悔說出自己的想法。

“或許吧。只是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是在破案了。”許久董成海回應道。

“那是什麼?”

“戰鬥。已經不能用破案來形容了。如果你的假設成立,那麼兇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司馬元英,從作案手法來說,兇殘冷酷,不像是在殺人,更像是在做一絲不苟的科學研究,同時他不僅完美地完成了他的‘科學研究’,他還憑藉著冷靜和嚴謹的推理完美地‘善後’,他的反偵查能力不輸警局裡的任何一位刑警。這對於一個在讀的研究生而言可能性有多大?微乎其微。況且,為了轉移警方的注意力將自己的身份證遺留在現場假扮成死者的身份證明,這種機率又有多大?也是微乎其微。那麼,這兩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合併起來得出的機率是多少?另外,得有多大的仇才會讓一個前途光明的高材生不惜付出包括學歷、信用等一切與身份相關的東西?”董成海覺得後背脊樑一陣陣發涼。

“嗯…這種可能性確實太小了,聽起來就像是偵探故事。”小林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個猜想其背後會隱藏著這麼多的前提,內心哂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