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孟長林完全忽視了一旁的林邪,因為林邪實在是太年輕了,而且穿著一件休閒服,怎麼看都不可能是薛倫口中的醫道大師。
“孟家主說笑了,我身旁這位,便是我請來為孟老爺子治病的林大師!”
薛倫指著一旁的林邪,向孟長林鄭重其事的介紹道。
“他?”
孟長林微微一愣,繼而那張威嚴的臉龐之上,已經浮現出一絲怒色,沉聲道:
“薛神醫,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這天底下,哪裡如此年輕的醫道大師?”
薛倫道:
“孟家主此言差矣!有志不在年高,這位林大師雖然年輕,但醫術勝老夫十倍,此事千真萬確!”
不料,孟長林冷冷一笑,
“薛大夫,你莫不是因為收了我孟家的錢,卻又沒有把握治好我父親的病,怕壞了自己的名聲,所以便找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搪塞我們,自己好撒手不管吧?”
薛倫頓時急了,
“孟家主,您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可是一片好心……”
孟長林冷哼一聲,
“整個華夏的醫道大師,我可都清楚的很,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年輕的一位!”
薛倫還想繼續解釋,卻被一旁的林邪拉住,
“罷了!老薛,既然他不信,也不必強求!”
他之所以主動來給那位孟老爺子治病,無非就是想要儘快得到十足金蟬蛻,對方既然如此輕視於他,他也不會主動往上面去湊,大不了回頭動用極樂島的力量,同樣可以尋到,只是要耗費一些時間罷了。
就在林邪準備拂袖離去的時候,忽然一名孟家的下人,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
“家主,不好了!老太爺他又犯病了!”
“什麼!”
孟長林聽到這話,頓時滿臉緊張之色,
當下也顧不得再理會林邪和薛倫兩人,直接便衝了出去。
薛倫見狀,當即對一旁的林邪道:
“林師,我昨日已經收了孟家的診金,既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要不,您也跟我一起去看看?”
林邪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
“也好!”
很快,
一行人來到後院,進入到一個古色生香的廂房之內。
但奇怪的是,廂房周圍的門窗,全都用黑布蒙上,而且屋內也沒有燈火,所以十分陰暗。
剛一進屋內,林邪便聽見了一道痛苦的慘叫聲,聲音淒厲無比。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內屋的一張木床之上,躺著一名乾瘦如柴的白髮老者,身形猶如骷髏一般,此刻正痛苦的慘叫著,而且似乎拼命的想要用手去撓自己的胸膛,但手腳被人綁在了床上,只能不停的扭動身體,慘叫聲不絕。
而在木床周圍,還圍著七八人,個個滿臉緊張神色,一名身穿白色唐裝的老者,坐在木床前,似乎正在為床上的那名老者診病。
“沒想到孟家竟然把他給請來了!”
薛倫看到那唐裝老者之後,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臉色有些難看。
林邪好奇道:
“那老頭是什麼人?醫術很高嗎?”
薛倫見林邪問起,點了點頭,道:
“此人名叫木軒峰,是這西域一帶的頭號名醫,論醫術不在我之下,但是氣量狹小,和我有些過節!”
林邪恍然,
難怪之前孟長林對他們是那般態度,原來是又請了其他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