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s？謝凜看著牆壁上熟悉的字型，似乎透過那些字型能看到那人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甚至不將人命放在眼裡的狷狂自大、睥睨萬物的嘴臉。好像於他而言，眾生皆如芻狗，低賤如螻蟻。

“超出人類認知範圍外的變態啊，一個喪心病狂至極的傢伙。”葉衍側身看著站在血泊外的青年，嘴角含著溫和的笑，“天生的罪犯，你永遠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其思想及行為。”

他的出聲將眾人沉浸在被眼前這血腥的一幕佔據理性的思維，從那無邊恐怖的想象中回過神來。

後面的法醫們儘量避免破壞現場，一步一挪的朝著地面上那具屍體靠近。其他警務人員也開始仔細排查收集證據。

環視了整個混亂殺人現場，謝凜抬腳正欲走到葉衍所在的地方，鞋尖就碰到了一樣東西。

低下頭一看，一個注射器在地面上滾了一圈後，又滾回到了自己腳邊。

他接過身後警員遞過來塑膠手套和自封袋，半蹲下來，拾起注射器裝入袋子裡，對著燈光審視了一眼，然後交給了一旁的法醫人員。

“這是一個比陳風更加可怕的兇手。”謝凜直起身來，走到葉衍的旁邊，“無論是智商、作案方式、殺人方法，還是……武力。”

“毒眼是一名退伍軍人，再加上身強力壯，一般人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將他殺死，除非同樣經過專門的訓練，武力值在他之上。而且……”

他停頓了一下，瞟了眼地上的屍體，接著道，“致命傷在正面頸處，死者不可能毫無防備，除非殺死他的人出手速度快到他來不及做出抵抗。”

“很不錯……”溫潤的男人聽著他頭頭是道的分析，難得的誇讚道，“看來這兩年你學到了不少東西。”

某人頗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語氣讓謝凜臉色一黑，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兇手第一次殺人，簡單粗暴，手段單一，現場乾淨；第二次殺人，一刀失誤，推測初次剝皮；而這第三次殺人，似乎觸發了他心底對血的渴望，使得現場較前兩次更為血腥，並且……”

說著說著，男人鏡片下的眸色深了幾分，不慌不忙的開口，“我剛才研究了一下死者胸腹處，他的心臟曾被取出過。”

曾被取出來過？這句話讓謝凜眉梢一跳，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在現場看到他所說的那顆心臟，他猶疑的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他將死者的心臟取出來後，又放了回去？”

“沒錯。”葉衍頷首，聲線悠長，“另外就是，他大概又對另一種殺人方式產生了好奇……”

“另一種殺人方式？”突然覺得太陽穴漲得有些疼，謝凜喉嚨乾澀得半天才說出兩個字。

“剖心！”

沒錯啊，就是剖心，如果他沒推測錯誤的話。葉衍想，這個人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如果做了，就說明他又有了其他稀奇古怪的新奇想法。

例如……劃開獵物胸膛的時候，偶然看見了他體內的心臟，突然對他心臟的形狀或顏色產生了好奇，這種可能並不能排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