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提同學的份上？哼。”紀成覺得有些好笑。“要不是看在同學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萬齊平臉色大變，趕緊衝上前來，恭敬地說道：“紀先生，您大人有大量，還請放過小兒。我萬家在濱海還有點實力，您若用得上我萬家，請儘快開口。”

“你萬家？我確實還沒怎麼看得上。”紀成瞥了他一眼。

“那……紀先生，只要您今天饒了我家鵬兒，我萬家願意以您為尊，從此不再有半點異議。”萬齊平凝著眉，有些不敢抬頭看，每說一個字，都顯得極為小心。

步青雲喝斥了一聲。“就憑你，還想跟紀先生談條件？”

“罷了。”紀成長嘆了一口氣。

“紀先生，你答應了？”萬齊平長鬆了口氣，趕緊抱拳行禮說道。“謝紀先生大恩！”

“哼！本座豈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得罪的？”紀成把臉一板，語氣變得威嚴起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萬齊平也沒想那麼多，只要萬鵬程能活命，以萬家的實力，後面的事都好辦。“請紀先生明示。”

“別讓我再看到他。”紀成緩緩說道。

“是。”萬齊平陪著笑臉說道：“紀先生，我把兒子送出國去，保證不出現在你眼前。這下您看滿意嗎？”

轉過身去，萬齊平趕緊踢了萬鵬程一腳。“兒子，你不是要出國嗎？正好！到底是去美國，還是RB？”

“我——”萬鵬程正想說什麼。

“移民，去辛巴威。”紀成淡淡地說道。

“啊？”萬齊平瞪大了雙眼，臉色瞬間煞白，一點點地轉過身來。“津，辛巴威？這……”

看到萬齊平神色不對，萬鵬程扯著他的衣角，小心地問道：“爸，辛巴威是哪裡？有多富？科技發達嗎？……爸，你快回答我呀！”

萬齊平蹲下身來，輕輕地抱著萬鵬程的頭，欲哭不哭的樣子。“辛巴威是全球最窮的國家，人均GDP只有0.1美元，通貨膨脹已經到了極其誇張的地步，實際點說，十億辛巴威幣就只能買幾顆雞蛋，這下你清楚了吧。”

“啊。不不不，我不要去那個地方。在那裡我怎麼活？我還有理想，我還有抱負——”萬鵬程瘋了一樣，拼命往後退，可是被萬齊平緊緊地抓住。

萬齊平痛哭流涕，雖萬般不願，但也只好咬牙。“兒子，去吧。這是你唯一活下去的機會了。”

“爸。我是你兒子呀，你就這麼忍心嗎？”

“放心，爸有時間會來看你的。”

“爸——”

萬鵬程整個精神面貌完全崩潰了，看到父親絕望的眼神，知道這事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好，我答應，但您可要經常來看我啊。”

“好，好，好兒子。有機會活下來就好！”萬齊平抱著兒子，突然放聲大哭。“但在那裡生活，一定要小心。那裡的人平均壽命只有三十幾歲，而且，而且……有五分之一的人都有艾、滋、病。”

“啊！！！我不——”萬鵬程一聽，兩眼一翻，嚇得暈死了過去。

“兒呀，活下去，總會有希望的。”萬齊平抱起萬鵬程，輕聲寬慰道：“爸這就安排人送你過去！”

說完，便打了個電話，叫家裡人來領人回去。

***

這會功夫，萬家已經來人，接走了萬鵬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