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傳來。陳璧君連忙擦乾眼淚,又讓汪精衛別哭,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問道“是誰啊?”
門外是侍女的聲音“夫人,是中西先生。”
陳璧君連忙說道“快,請進。”
門開啟,正是中西功。中西功笑著對陳璧君點點頭說道“會開完了?怎麼樣?對皇軍失望了麼?”
陳璧君連忙搖手說道“沒沒沒,中西先生萬不可以亂想,我們對皇軍是絕對有信心的,再說,蔣中介可以容忍天下人,卻無法容得下我們夫妻啊。”
中西功笑著點點頭說道“開個玩笑,不要緊張麼,我來是和你,哦,還有汪先生說說情況的。”
陳璧君讓中西功坐下,自己在旁邊站著問道“什麼情況?”
中西功對陳璧君的態度很滿意說道“首先我再次重申,皇軍是不會放棄你和汪先生的,除非汪先生死亡,否則我們是不會選擇任何其他人的。”
陳璧君連忙點頭說道“這實在太感謝了,我們一定會為大東亞互助出力的。”
中西功繼續服說道“其次皇軍希望你們能夠儘快的組建部隊,來減輕皇軍的壓力,皇軍在山西的失利只是因為皇軍的主要目標放在了別的地方,你們要體現出自己的價值,我也好為你們說話啊。”說完便轉身離去,只留下低頭苦思的陳璧君。
重慶
蔣中介走進會議室,白崇禧、李宗仁、何應欽等人赫然在場,甚至還有各大軍區的長官,連衛立煌都坐在一邊。
蔣中介坐下笑道“好久不見了各位,新年過得可好啊。”
何應欽笑道“託委座的福,我看大家都比武漢時要發福了一些啊。”
白崇禧等人也你說一句,我應一句,搞得好不熱鬧。
蔣中介吸了口氣說道“你們這年過得好不好我不知道,我這個年過得可是一點都不好啊,你們看看,是不是少了一個戰區的司令長官沒來啊?”
眾人不用看都知道,蔣中介說的是閻錫山。
蔣中介拍案叫道“具體情況我不說大家也應該心裡有數了,紅黨犯上作亂,架空長官,不聽軍令,可惡至極!你們說怎麼辦?”
衛立煌猶豫了一下說道“委座,紅黨的發展說到底還是以抗日為名義的,他們即使現在成立所謂的抗日政府,也是在我們中央之下,連政府主席也必須讓閻錫山來擔任,而且八路軍剛剛再次打敗了日軍,四個師團都成為了他們的刀下之鬼,大得民心,所以我不建議太過直接的對付他們。”
湯恩伯卻說道“衛將軍這樣的想法我不認可,我們在前方抗日流血,紅黨在後面搶地盤,再這樣下去,日本人可能會被趕出去,但整個天下卻也變成紅黨的了。”
衛立煌閉嘴不言,畢竟紅黨搶了整個山西,架空閻錫山已成事實。
何應欽知道蔣中介並沒有打算這個時候就和紅黨全面開戰,畢竟無論是輿論還是大環境都不允許,日本才是最大的敵人,對紅黨還是以制裁為主。
何應欽說道“委座,紅黨掌握山西我看是木已成舟,無可挽回,但好在中條山還在我們手上,我們必須加強中條山的守備,一旦山西有變便可以從中條山出兵席捲山西,另外,我們應該再次重申各個戰區不可無命令跨區行動,並且說明一旦違反嚴懲不待。
當然,紅黨一向自行其是,是不會服從中央軍令的,但這秋後算賬的時候,我們也好有一個把柄在手不是麼?”
蔣中介嗯了一聲道“中條山是一定要加強的,俊如,你看怎麼樣?”
衛立煌猶豫了一下,還是發表了自己的見解說道“委座,八路軍是絕對不敢主動進攻我們的,所以,卑職倒是覺得我們現在大可把兵力轉移到反攻日軍上去。”
蔣中介喝道“糊塗!!紅黨是什麼人?最擅於胡攪蠻纏,營造輿論,想找理由難道還找不到麼?俊如!你的政治鬥爭經驗還是太淺了。至於反攻日軍麼....”
白崇禧接話道“我看還不是時候,諸位,有密報顯示,日軍正在從關內撤軍到東北,讓南京偽政府訓練部隊來幫助他們統治淪陷區。
但這只是情報,日軍還沒撤,我看應該再等幾個月,等日軍撤走,偽軍也未成形的時候再出擊,相信一定會有斬獲。”
蔣中介也點頭說道“軍委的意見就是這樣,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繼續武漢會戰後的第一期整訓,精簡部隊,把一些在去年一年中作戰不力的,不聽命令的,受損過重的,統統整編,初步決定先重編一百二十個師,時間節點為三月底,如果三月底後戰機未有出現,便開始第二期整訓,把剩下的部隊也全部整編,時間節點為六月初,具體整編計劃到時候再下發,大家有意見麼。”
這時眾人才明白過來,這哪裡是對付紅黨的會啊,這是對付雜牌軍的會啊,整訓整訓,整到最後恐怕雜牌軍都要沒了吧。
此時各大戰區的司令中不是中央軍出身的只有閻錫山、李宗仁、張發奎三人,閻錫山不用說,李宗仁和白崇禧互相照應,這次整編倒也不怕,張發奎是粵系軍閥的首領,在寧漢分流之時支援了汪精衛,現在汪精衛叛國,他正擔心有人那當年的事情做文章呢,哪裡敢反對,故而整個會場無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