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殺豬刀穿透向文宣的小腹,露出鮮紅雪亮的刀尖。
“你……”
“我在怒給你看!”方運目光如冰,抽出來,捅進去,如此反覆,一刀又一刀。
兩個隨從眼中的鄙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一個隨從雙腿一軟,倒在地上,蹬得地面沙土亂飛卻退不了多遠。另一個轉身就跑,大聲呼喊。
向文宣倒下,方運一身血。
方運冷漠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隨從,彎腰對準向文宣的脖子猛砍,砍斷後把刀插進向文宣的口中,提著他的頭髮向前走。
方運一邊走,一邊用向文宣的頭髮擦手。
烏黑的頭髮擦著鮮紅的手,頭髮紅了,手還是血色。
向家十多人湧到門口,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方運擦著手,慢慢向前走,向前走。
無一人阻攔。
方運提著向文宣的人頭來到縣衙門口,衙役如臨大敵,其中一人轉身跑進衙門內。
“你……你來做什麼!”衙役用水火棍指著方運。
“自首。”方運說完把向文宣的人頭扔到一旁,拍打著兩手。
血已乾枯,落下的是粉末。
驚堂木敲擊桌面的聲音響起。
“升堂!”一個威嚴的聲音震得方運耳朵轟鳴,那聲音彷彿充滿了天地正氣。
方運邁過高高的門檻,從容進入衙門之中。
兩側的衙役不斷用水火棍擊打地面,聲勢浩大。
方運卻好似什麼都沒看到,進入正堂。
濟縣縣令坐在桌案之後,再次一拍驚堂木,道:“來者何人!”
“濟縣方運。”
“為何而來。”
“自首。”
“所犯何事?”
“殺向文宣。”
“為何殺向文宣。”
“奪我之妻。”
濟縣縣令第三次拍擊驚堂木,怒喝道:“胡說八道!我已用官印查過,你家的童養媳毫髮無損,向文宣怎會奪你之妻?”
“我若不殺他,他便奪了。”
“信口雌黃!”
“我知道他一定會奪。”方運眉頭輕動,似是回答又似是自言自語。
縣令大怒道:“你也曾讀書識字,也算是半個讀書人,讀書人首重修身,殺人不善,如何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