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個門就算騷擾，又沒吻你。”男人挺拔的身軀靠過來，有壓迫感，聽他說出口的靡靡之音，一時間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你真的醉了。”

來來去去，也就這句話。

“你還是沒說到重點。”顧時衍坐在她旁邊，一隻手看似隨意地搭在她背後的沙發上，溫和的嗓音在她頭頂上曖昧響起，“你想拿我當槍使，是不是也該拿出點誠意。你19歲了，也是個成年人，不是一個只有9歲的孩子。”

這句話算是已經說透了，成熟男人的嗓音，帶著一種荷爾蒙的磁性，輕易撥動女人的心絃。

姜九笙看了他一眼，對上那雙深遠的眸子冷笑一聲：“你不用說這些話，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輪得到我？”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輪不到你？”

“像你這樣的男人，自然有的是女人送上門。”

顧時衍總算是聽出了點不對勁，微微蹙眉看著她：“你怎麼了？從早上開始就有點不對勁。”

“我還不能有自己的脾氣了是吧？”被他看破了情緒，姜九笙惱怒地瞪著他，“我就算再怎麼不對勁，都不用你管。”

“你在生我的氣？”顧時衍簡直一針見血，原本就彆扭的姜九笙，被他揭穿後心裡有些不自在了。

“我就生你的氣怎麼了？”

姜九笙本來想說沒有的，結果到了嘴邊就成了是：“反正在顧總眼裡，我就是個可以被利用的工具。被你帶去逼韓家為你做事，等沒了利用價值再一腳踹開而已。”

張佳芸的事，還是被她掩了下去。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顧時衍突然打斷她的話，語氣帶著令人不敢質疑的嚴厲。

顧菁菁要是看到顧時衍這樣都要被嚇破膽了，但姜九笙偏偏不怕他，反正她又不是他的下屬，不必在他的威勢下求生存。

“你做都做了還怕我說？你兇什麼兇？”

看她一副宛如奶貓炸了毛在逞兇的小模樣，對著他瞳眸瞪得老大，顧時衍的五官漸漸浮現了一層溫和。

看他又這麼深意地看著自己，姜九笙不知道他又是幾個意思，伸手扯著他的袖口質問道。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自己做下的事還好意思兇我？”

明明是他自己做錯了事，居然還敢兇她？姜九笙向來猜不透這個男人在想什麼，這時候心裡也藏不住事。

“你給說啊，你給我說清楚啊！”

被她這麼搖晃著，顧時衍眸中閃過一絲溫柔的無奈：“我不該兇你，但以後不準再這麼說自己。”

“哼。”

“九笙，我說了你很聰明，有些事情還要我說透了？”顧時衍重新開口，帶著點熱氣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靠得很近。

“如果你在我眼裡只是工具，為什麼我要捨近求遠借韓家的手去壓下那些負面新聞，而不是直接跟你爺爺提？比起韓家，你爺爺和姜家的人脈關係可要厲害得多。”

姜九笙一愣，一副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那又怎麼樣？”

顧時衍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深意，看著她彆扭的樣子，想了想：“小沒良心的，你非要這麼磨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