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短工不好找,我從早晨扛麻袋到現在,飯都沒有捨得吃一口,也不過賺了兩個饅頭,可是昨日那位姑娘的傷不輕,雖然止住血,我怕會病邪入體,我想先借藥箱用用,治好了那位姑娘再還回來,也算是報答小姐的大恩!”吳阿蒙挺大的一個人低著頭,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低聲解釋道。
南宮懿盯著他憨厚老實的臉,黑白分明的眼珠,氣的說不出話來。
一個大男人,非得活的這麼窘迫嗎?
“你確定能治好秋月的傷?”南宮懿壓下心裡的怒火,問道。
“一定能!”說到醫術,吳阿蒙終於有了自信,抬起頭來,憨厚的臉上也有了笑容,“我的外號可是吳一針!”
南宮懿不想聽他自吹自擂,沉聲道:“跟我走吧!”
烏阿蒙趕緊應著。
看門的家丁見南宮懿又將那餓暈的男人帶了回來,撇撇嘴,放兩人進去。
秋月又在發熱,口乾舌燥,不過她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在慕容家傳遍了,所有的人都將秋月當做南宮懿的心腹,她們怕得罪慕容琴,所以不敢到偏院裡來。
秋月想要下床倒杯水,無奈胳膊疼的實在是厲害,她一下子從床上滑落到地上,一下子疼暈過去。
南宮懿進門,一眼就看到秋月躺倒在地上,她趕緊上前將秋月扶了起來。
“還不進來?”南宮懿瞪著站在門邊的吳阿蒙。
吳阿蒙立刻說道:“南宮小姐,這是女子的閨房,在下實在是不好進,不如這樣,你將人扶到門口來,我在門口……”
“閉嘴,上次你不是進來過一次?”南宮懿覺著自己的耐心就要用盡了,她還從來沒有碰到如此迂腐、食古不化的人!
“那晚上是小姐強行拉在下進來,並不是在下的本意,在下……”
“夠了,你到底治還是不治?”南宮懿怒吼道。
吳阿蒙渾身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他抬眸,就望見了南宮懿那張憤怒的臉,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一樣。
吳阿蒙緊緊斂眼低眉進屋,臉色羞紅,頭也不敢抬,遠遠的伸出手來給秋月搭了脈,然後又迅速的退了出去。
“小姐,在下這就去給這位姑娘熬藥!”吳阿蒙說了一句,人閃了不見。
南宮懿恨得咬牙切齒的,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才將秋月拉到榻腳上。
她個頭太小,實在搬不動秋月,這個吳阿蒙也不解風情,不知道幫忙!
一天風平浪靜,廚房的五嫂還送來了飯菜。
南宮懿一邊吃著飯菜,一邊疑惑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