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道士?”薛晨拿著銅錢劍,又比劃了一下,看著小琪問道。
“像!真的好像呢,你不信問問小慧。”薛琪眼睛眯成了月牙,李慧慧在一旁也笑著,但當然不好意思像薛琪那麼大膽,胡亂編排薛晨。
薛琪笑語連連說道:“哥,你可別當道士哦,我還沒嫂子呢,二伯和二伯母也會難過的。”
“小琪,我得糾正一下你的錯誤,道家是不反對結婚的,難道道沒有聽過一個詞,叫做道侶?”薛晨瞥了薛琪一眼,“除此外呢,如果我要真是道士,就先收了你這隻貪吃鬼,你看,那麼一大袋爆米花,你竟然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就吃光了,人家慧慧還剩下一半呢。”
“買來不就是吃的,況且還不用自己花錢,當然吃的香。”薛琪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很是得意的說道,當看到前面有賣棉花糖的,眼睛一亮,牽著李慧慧就殺了過去,“哥,我要吃棉花糖,你快過來掏錢!”
薛晨一拍腦門,跟了上去:“吃吧吃吧,等過完年身上多出十斤肉來,你就肯定會後悔了。”
“烏鴉嘴!”愛美之心人人有之,薛琪自然也想保持苗條的身材,聽到薛晨的話,立刻就嘟起了嘴,看了一眼棉花糖,想了想就不買了,真的擔心身上多出十斤肉來。
薛晨忍不住笑出了聲,上前買了三個棉花糖。
三個人走走停停,加上集市幾乎貫穿了整個鎮子最長的街道,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三個人都還沒有走到頭,而三個人也著實吃了不少的零嘴,人手一袋五香瓜子……走著走著,一個小攤引起了薛晨的注意,不像其他的攤位,都弄臺三輪車要麼就是擺張長桌來放貨物,而這個攤子不能在簡單,就一塊看不出具體顏色的格子床單撲在地上,上面零零散散的擺著一摞子書。
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乾瘦男人,穿著件原本應該是草綠色如今已經是黃黑色的棉襖,油頭垢面的樣子,好像是很多天沒有洗臉一樣,眼屎都清晰可見的糊在眼角,使得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看起來更小了,縮頭縮腦的坐在一塊路邊的石頭上,正叼著根菸和旁邊賣豬肉的攤子的閒聊。
“柱子,你把那豬頭留給我,我讓你在我這攤子上隨便挑一本書,怎麼樣?”
賣豬肉的是兩個三十出頭的兩口子,男人矮壯麵相老實,女人模樣一般,但很豐滿,面板也很白。
“不了,我要你那書幹什麼,擦屁股都嫌硬,我們兩口子又看不懂。”柱子瞥了一眼,回了一句。
“你們兩看不懂沒關係,可以等兒子長大了讀啊,你家小子有五歲了吧,漬漬,你結婚那年我就看出你媳婦肯定得生個大胖小子。”賣書的男人瞄了柱子媳婦的屁股一眼,嘿嘿低笑。
柱子有些生氣又厭惡的看了一眼賣書的男人,不再打理,專心去切割豬肉,同媳婦一起招待買肉的。
還沒走到近前,聽到這兩人的幾句閒聊,薛晨就看出來這個賣書的人肯定不是個正經人,正常人怎麼會這麼和人說話,捱揍都是輕的,在仔細看兩眼賣書的男人,他猛的認出了這個人,他見過!
那還是在鎮子裡念初中的時候,他聽說有人因為搶初中學生的生活費被家長給打了,還被派出所抓起來,因為性質不算惡劣,所以就批評教育外加拘留了一段日子,就在那段時間,他在路上碰到過這個人,同學指給他看,搶錢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八年前,他第一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差不多也是現在這個樣子,蹲在路邊吸菸卷,八年後也是如此,看起來生活沒什麼改變,他還隱隱的記得這個人的名字,似乎是叫趙元德。
薛晨走了過去,站到了攤子前,原本只是打算隨意看一看,沒有太在意,可是等走近了,看到那一灘舊書上面擺的第一本是名為《漢隸字源》的黃皮線裝書愣了一下。
他蹲下身子,去拿這本漢隸字源,打算拿在手裡仔細的瞧一瞧,可還沒等拿在手裡,就被趙元德給阻止了。
“嘿,我說,你要買書啊?不買可別亂碰,這書都金貴著呢,碰壞了怎麼辦,你賠得起嗎?”趙元德叼著菸捲,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看著薛晨。
見趙元德說話很不中聽,薛晨也不惱,淡笑一聲:“先不提我會不會碰壞了,如果真碰壞了,當然也賠得起……”
此時,薛琪和李慧慧也從對面一箇中國結的攤子前走開,當見到薛晨跑到對面的攤子那裡,李慧慧小聲說了一句:“晨哥他怎麼到趙元德那裡去了?”
“趙元德?慧慧,你認識?”薛琪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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