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胃病不可能這麼快治好，頭一次的、讓鮑淇悅感覺到輕鬆。

儘管還有些難受，空落落的。

“謝謝……”

鮑淇悅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等待緩解過來再離開。

她的目光落在少女清冷的臉上微微遊離……

沒有聽她說故事的打算，樓韶白幫她交了兩天住院費就離開了。

本來就是順手。

等鮑淇悅昏睡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準備去付錢，卻被守夜的護士一把按下：“你身體還沒有恢復，不能起來。”

少女被送過來，護士無意間在她身上看到許多疤痕……其中有燙傷也有被打過的淤青，不由眉頭皺起。

守夜的護士也有個自己的小孩，所以當看到鮑淇悅身上傷痕的時候很是心疼。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的對這樣一個孩子。

那傷痕，有久一點也有新的，看上去就知道是長期毒打欺負的結果。

尤其是少女被送過來的時候還不是家裡人，護士就更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了。

沒有了樓韶白在，鮑淇悅說話也硬氣許多，儘管還帶著虛弱：“我沒有錢住院，我要出去……”

洗胃的錢，她還在想準備找其他幾個姐妹兄弟借一借。

“把你送來那位女生已經幫你交過了。”護士將她安撫好，“她還說了你要是醒了送點流食。”

……

那一瞬間，鮑淇悅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瞬間僵住了，而後眼眶紅紅的、潤潤的，彷彿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為什麼……要突然出現一個人對自己這麼好？

她喜歡這種關心，卻知道對方只是無心順手而已……所以就更加難過了。

“她……”

護士將溫熱的粥帶過來給她弄好：“年紀輕輕的要好好吃飯，現在鬧著胃病，止不準以後長大會出現什麼更大的毛病。”

“……謝謝。”

鮑淇悅抱著粥，熱熱地很是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