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叫嫁**隨**嫁狗隨狗啊?”曾堯逸忍不住戲謔道。
梁縈柔憤怒地戳了戳曾堯逸的xiong膛,冷哼道:“曾先生,別人稱我為梁女士或者梁小姐,並不會叫我曾太太,請勿用不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我們的關係。”
曾堯逸被梁縈柔計較的樣子逗得容顏大悅,“好吧,是我不對,那請問梁小姐,你願不願意別人稱你為曾太太呢?”
梁縈柔很不屑地瞧了一眼曾堯逸,用手掌拍拍了嘴巴,故意做出打瞌睡的模樣,講道:“等你拿出點誠意再說吧。”
曾堯逸很早就想給梁縈柔一個名分,她跟了他那麼多年,絕對稱得上一句“曾太太”,當年他有了求婚的打算,卻被誤會弄得兩人被迫分開。
之前是因為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完全改善,只因為孩子而一起,現在已經把話講清楚了,他就有義務讓梁縈柔冠上他的形式,與他一生捆綁在一起。
曾堯逸已經不再年輕,骨子裡也沒有什麼浪漫因子,想不出花樣向梁縈柔求婚,不禁有些頭疼,他的誠意肯定很足,就是不知道梁縈柔覺得如何。
當年的那枚求婚戒指一直在,是他特別定做的,款式並不花哨,只是指環上配了一個小小的“r”字,是柔的首字母,遠看並不奇特,只有湊近了才能分辨出來,上面有顆不算大的鑽石,他覺得鑽石大了顯得更加土包子,梁縈柔肯定嫌棄。
在分開的多年裡,曾堯逸還是會拿出那枚未送出去的戒指看,每次看著戒指,他就會陷入沈重的哀傷裡,腦子裡就會浮現兩人共同度過的時光。
梁縈柔見曾堯逸良久不講話,頓時有些不高興,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我睡覺了啊。”
其實要說兩個人的關係,他們除了那一紙承諾書外,完全是以夫妻的方式相處著,梁縈柔以前對曾堯逸是肆無忌憚,現在依舊如此,中間會怕他是因為覺得他整個人很yin鬱,身上戾氣很重,人類的本能讓她忍不住瑟縮。
“小心眼。”曾堯逸寵溺地罵道。
“不想跟你說話了,你就一個人待著吧。”
說完梁縈柔就鑽進了被窩,生悶氣般背對著曾堯逸,只不過少了熟悉的懷抱,她覺得冷風從四面八方吹進來,凍得她一個勁地蜷縮,心裡暗罵曾堯逸不識抬舉,竟然不會來哄人。
曾堯逸看著縮成一團的小東西,嘴角充滿了笑意,他將房間裡的燈光全部熄滅,很自覺地靠到梁縈柔的身後,伸出有力的臂膀,霸道地把人摟進懷裡。
梁縈柔起先還掙脫了幾下,沒一會兒就轉過身,徑自鑽進他的懷裡,小聲罵道:“就你這表現,懸!”
曾堯逸忍不住輕笑,“是是是,我會好好反省的。”
梁縈柔沒想到曾堯逸這麼好說話,又抱怨道:“摟得緊一點嘛……風都吹進來了。”
農舍肯定比不上家裡,不僅床鋪堅硬,而且屋內溫度偏低,剛才做愛做得滿身是汗,現在被風吹到就感覺一陣顫抖。
曾堯逸調整了一下睡姿,又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封鎖住了大部分路線後,問道:“現在呢?”
躲在熟悉的懷抱裡,梁縈柔已經昏昏欲睡了,嘴上依舊不饒人地說道:“勉勉強強吧。”
知道梁縈柔是隨口胡說,曾堯逸還是不放心地將她裹得很緊,這裡日夜溫差大,就算白天熱得冒汗,晚上還是有些冷,而且這裡沒有任何取暖工具,除了這一床被子。
梁縈柔埋首在曾堯逸xiong前,她很快就入睡了,這麼多日子以來今晚是她最容易入睡的一晚,沒有心理負擔,不必想著過去發生以及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只在乎此時此刻,有曾堯逸在身邊就足以。
聽到平緩的呼吸後,曾堯逸才安心地閉眼睡去,他最希望的就是梁縈柔能夠開朗地生活著。
☆、(12鮮幣049
曾堯逸跟梁縈柔在這裡足足待了十天才啟程回去,他們每天睡到自然醒,偶爾還會在床上纏綿一番,吃著親手弄的早餐,手拉手出去逛逛田園,幫幫農民的忙,過得很愜意。
下午有時候比較熱,曾堯逸就不許梁縈柔出門,在這裡幾天她調養得好了很多,不過他還是不放心。
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曾堯逸請了附近一圈人吃飯,謝謝他們這幾天的悉心照顧,讓梁縈柔意外的是曾堯逸會當場跪下求婚,她那天不過隨口說說而已。
曾堯逸覺得求婚這事沒必要大肆宣揚,不過心裡較真起來擋也擋不住,他就想讓人見證一下,他對梁縈柔的誠意。
曾堯逸單膝跪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著這一幕感動的畫面,被這麼多人看著梁縈柔比曾堯逸還害羞,她從程庭若那裡得知曾堯逸曾經有向她求婚的打算,不過因為後面的事而告吹,兩人重逢以來並不和睦,現在總算稍微穩定了一點,結果曾堯逸真的向她求婚了。
每個女人都夢想著被所愛之人求婚的畫面,雖然現在的場景跟梁縈柔設想的有些不同,不過照樣深深觸動她的心靈。
曾堯逸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拿出預備了多年的戒指,面對著熱淚盈眶的梁縈柔,微笑地開口道:“我不會講那些華麗漂亮的話,這個戒指其實早在三年就準備好了,只是那時候沒來得及套在你的手指上,如今你能否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後半生,做你最堅強的後盾,我一定會讓你幸福快樂的。”
周圍所有人都屏息等著梁縈柔的答案,原本還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這下子全部湧了出來,她顫抖著伸出左手,讓曾堯逸將那個早應屬於她的戒指套上去。
在曾堯逸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梁縈柔就情不自禁地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擁著這個男人,曾堯逸的眼睛也略微酸澀,這一刻他等了太久……
隨即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梁縈柔頓時羞澀地躲在曾堯逸的懷裡,不肯探出頭,總覺得好丟臉。
曾堯逸輕輕地撫摸著梁縈柔的腦袋,微笑地對大家講道:“這幾天我們過得很開心,不過今天之後就要回家了,謝謝你們帶來的快樂。”
曾堯逸以前是不會客套這些話的,他一向是不怒自威,冷峻肅殺,一般人看見他總是不敢直視。
梁縈柔緩緩探出頭,也跟著說了聲謝謝,她這幾天心情開朗,在大自然的懷抱裡徹底敞開心扉,不過她知道最大的原因是曾堯逸,是他的耐心跟柔情慢慢化解了她內心的yin鬱。
失去那個孩子讓她打擊甚大,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很懼怕,擔心會跟醫院遇見的那個女孩一樣,有了希望後往往是失望,這樣的情況只會讓人更加絕望,她很怕這輩子都不能擁有一個跟曾堯逸的孩子。
只是像曾堯逸說的,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不能因為這次的打擊就失去信心,這輩子還很長,沒理由把時間浪費在杞人憂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