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朝陽宮外皇帝一陣中氣十足的怒吼又開始了。
站在臺階兩旁的太監與宮女垂著頭,肩頭一抖一抖的忍笑忍的辛苦。
他們只敢以餘光去看,就看到錦寧侯手裡抓著皇上的金腰帶與朝冠,死命扒在門框上不撒手,皇上正提著她的後衣領往外扔,邊提邊罵。
“你瞧瞧你這德性!哪有一個侯爺的模樣!快把朝冠給我!”
皇帝老爺子恨鐵不成鋼。
“誰稀罕一個勞什子侯爺!您今天不把劉太醫那碗藥喝了,我就一直賴在這裡不走!您提著褲子去上朝吧!”西陵墨死豬不怕開水燙。
西陵殤簡直對這個女兒已經無語了!
他伸手顫巍巍指著躬身站在旁邊劉太醫手中的藥碗,臉都黑了一層!
現在他無比後悔把阿墨這個大凶器放在自己身邊!
自從當時他倒下那麼一會兒,她就死粘上他不放,太醫院的藥他每日要按時按點喝也就罷了,偏偏他這個女兒又威逼利誘的不知道對太醫院首說了什麼,從此之後,他藥量大增!
那大的簡直以盆計的黑色藥汁,他一看就要先死一回!
“你這混球!你……你看我不揍你!”西陵帝對著西陵墨的小臀就要一巴掌下去!
劉太醫抽搐著嘴角,實在不忍錦寧侯遭此毒手,只得用蚊子似的聲音替西陵墨伸冤。
“陛下,錦寧侯開的藥皆是藥性溫和,調理氣血之用,您日理萬機,身體虧損厲害,這些時日多虧錦寧侯才……”
“哼!你收了這小子多少好處?”西陵帝其實並不想真打自己那熊孩子,劉太醫一開口,他終於心安理得的找了個不打女兒的藉口。
嘴裡不痛快的訓斥了劉太醫幾句,手還是伸出去端藥。
熊孩子雖然熊,但好歹是親生的。
西陵墨伸長腦袋,看著她父皇一臉扭曲的喝下藥,心情大好,跳下門框,擺個十分帥酷的姿勢,亮出八顆亮閃閃的大白牙,拍了拍還沒從扭曲狀態回神的西陵帝嘲笑道:“老小孩,哈哈哈,叫你不好好喝藥……”
“哈哈哈……”清越的笑聲脆亮明朗,陽光下,璀璨奪目,精雕玉琢般的少年瞬間讓人失神。
莫垣此次進宮本是來為父親告假,然而,他不曾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她……
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