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如此說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釋清楚。
或許他不是沒有察覺到一絲異常,只是下意識的忽略了而已。
誰會想到,西陵的墨殿下與恪靜公主就是同一個人?
他還記得第一次在相國寺見到她時的情形,公子如玉,世無其二,好似一捧雪,冷清又疏淡。
樓明月良久無法回神。
如果她就是西陵的西陵墨,那麼,她怎會如此輕易死去?她的天空不在鳳寰。
而在西陵。
……
北燕的殘陽如血猩紅,映紅了荒蕪的大漠、蔥茸的曠野。
王庭大帳,乃至數里之內所有的帳篷火光沖天!
尖叫與淒厲怨毒的咒罵沖天。
不僅僅是北燕的騎兵,甚至酋茲前來支援的軍隊已化作一望無垠的草原的肥料。
數萬身穿甲冑的鳳寰將士冷漠的看著遠處傳來的淒厲的嘶吼聲,北燕王庭……至此將成為歷史!
五月的北燕本是草木生長的旺季,然而此刻,沒有人會想到這些。
軍隊領頭的將領目光陰鷙冷漠,他身上的戰鎧已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的血色與天空的殘陽、燃燒帳篷的火光交相輝映。
“陛下,此人就是赫連純!”
“蕭逸不在營帳之內。”
士兵押解著狼狽不堪的赫連純跪在地上,赫連純渾身發抖,嚇得神智都有些不清,臉上和衣服上皆是濺落的血滴。
鳳邪手中握著馬鞭,冰冷的目光如鷹隼般犀利。
他的眉心,一抹豔麗奪目的猩紅色硃砂如火焰般灼烈,殷紅的薄唇邪肆妖嬈,嗓音卻冷如千年寒冰。
“聽說就是你派人劫持了朕皇后的馬車?”
“陛下饒命!饒命!是蕭逸這麼做的!不是我!不是我!”赫連純面如菜色,他不想死!他不想死!
鳳邪嗤笑一聲,他精魅的五官卻沒有一絲暖意,幽藍的瞳仁死寂的如同死水,只看到森森寒意與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