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也不客氣,找了個石凳就坐了下去,又為自己斟了一杯茶,端起來就喝,悠然自得,引得顧神圖為之側目。
“你是天醫谷的弟子?”半晌之後,袁知夏忽然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抬頭,只是拿著一枚棋子沉吟。
楊玄看了看他的棋局,情況有些不妙,一條大龍岌岌可危。
“不如舍了!”楊玄並沒有正面回答袁知夏的問題,只是看著棋盤道。
“你懂棋?”袁知夏問。
與此同時,一直在和袁知夏下棋的老者也抬起了頭,微笑看向楊玄。
“一點!”楊玄老老實實的道,對於圍棋,他只能算是稍微懂一些。
“那你讓我舍了?”袁知夏氣的把棋子扔進棋簍。
“既然保不住,留著做什麼?”楊玄道。
一旁的顧神圖目瞪口呆,似乎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有人敢這樣和袁知夏說話。
袁知夏看了楊玄一眼,忽然道:“你不像是天醫谷的弟子。”
楊玄也不慌張,問了一句:“何以見得?”
“天醫谷的弟子沒你這麼狂!”袁知夏冷冷道。
楊玄笑了笑,道:“在你看來,是狂,可在我看來,再正常不過,是不是天醫谷的弟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醫治你的弟子。”
袁知夏盯著楊玄的眼睛道:“當真?”
楊玄笑笑:“當真!”
袁知夏沉默了一下,忽然問:“你要什麼?”
楊玄又飲了一口茶,才緩緩道:“不要什麼,但是,看心情。”
“什麼心情?”
“高興就救,不高興,就不救!”
顧神圖徹底懵了,他很想一把將這個天醫谷的弟子扇趴下,可是看了看師傅,他還是忍住了。
場中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後,袁知夏眯著眼睛道:“你讓我想起來一個人。”
楊玄不置可否,只是微笑。
袁知夏接著道:“不過,只要你能治好我徒兒,我不管你是誰!”
楊玄還是微笑,不語。
半晌之後,他忽然將頭轉向了一直沒有說估計的另外一位老者:“我想向新秋前輩請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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