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姑娘對不住,家姐看到滴血池的陣眼被毀,自然是有些衝動,下手不知輕重,還望姑娘海涵。”這話說得是有些漂亮的,因為這讓嶽清漓沒有辦法去責怪什麼。
說到底,這都是她嶽清漓所造的孽,若是她體內沒有魔性,若是魔性沒有爆發的話,她現在也就不用來到謫仙堡,更不用讓玄蕊為自己擔心!
而玄蕊一擔心,她所想到的辦法,就是直接毀了那陣眼,好讓自己可以逃出生天。
可是這樣一來……也未曾觸及根本。
她此刻沒有辦法去指責什麼,只能等待玄蕊醒來。
辛雪柔見她沉默,便繼續問道:“若是那玄蛇醒來,仍然是要我謫仙堡來制裁的,嶽姑娘,沒有意見吧?”
這下可好。
她嶽清漓是暫且躲過了一劫,可是玄蕊怎麼辦?!
但是嶽清漓沒有說話,辛雪柔的眼裡卻多了一抹凌厲!
辛雪柔突然出手,毫無預兆地朝著嶽清漓的肩膀打去——
嶽清漓心裡還在想著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為何她會突然出手?
莫非此人不是辛雪柔……而是付雨眠?!
付雨眠居然又是捲土重來!
這一次,付雨眠卻是幻化成了辛雪柔的模樣?
嶽清漓暗自警醒,望著辛雪柔的眼神也是多了一絲冰冷的意味。
該死的,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付雨眠,我勸你不要在這個做這種蠢事。”嶽清漓的聲音冰寒,手中的一抹白芒未曾停歇,這下終於是沒有了耐心,直接朝著她打去!
這一次的攻擊,嶽清漓是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因為她真的以為眼前這個人是付雨眠。
對待這個張揚跋扈、多管閒事的郡主,嶽清漓早就已經是忍了她很久了,這一次乾脆是沒有收力。
這畢竟已經是在關鍵時刻,若是束逸才被驚擾,到時候進行到一半的治療,若是被這個付雨眠給打斷了,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嶽清漓白色的衣袍被風吹起,整個人都騰在半空之中,白芒耀眼,一個巨大的陣法迅速形成!
可是眼前這個辛雪柔只是微微抬起手,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有如何變化,只是十分淡然地看著嶽清漓,眼神之中浮上了一絲驚豔。
她沒有料到,原來嶽清漓也是有這般修為,若是嶽清漓真的想走,恐怕謫仙堡也困不住她。
再加上她身邊那麼多的幫手,這嶽清漓也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辛雪柔微微勾唇,但還是輕輕地開了口:“嶽姑娘,你認錯人了。”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嶽清漓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些詫異。
不過,她之前也是見過付雨眠的本事的,若是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付雨眠的話,肯定不可能輕而易舉地就破了她的陣法。
因為這時候的付雨眠,還只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年輕郡主而已,沒有成為嶽清漓所熟悉的那個有心機有城府的付雨眠。
“三當家,這是何意?”嶽清漓從半空之中回到原處,有些費解地看著辛雪柔。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束逸才把人帶回來的時候,沒有和他們說清楚?這明明都已經帶回來了,怎麼謫仙堡的人還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