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一頓。
鬱傾落又再道:“這樣持續了兩百年,汩兒因為真元精華常年受損,縱有法術,體質仍然孱弱,甚至會影響壽命。我自壓縮大氣層後,心中愧疚,派人把汩兒自月玡山接到狼城,教授她法術,增進她修為,彌補我對她的虧欠。我欠了她的,對她好也是理所當然,無關男女之情,只為著自己的良心。”
眾人恍然大悟,作了醍醐灌頂狀。
紛紛稱讚,太子殿下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不愧是南荒合界的儲君,重情重義,情義雙全!
這一路的情勢峰迴路轉,真真是奇峰突出,波詭雲譎也。我又再從千夫所指的十惡不赦之大罪人,華麗麗的轉身成為了可憐有良心深受同情之弱女子。
我也作了醍醐灌頂狀。
原來鬱傾落巴心巴肝的對我好,是有原因的。儘管他害了我沒娘,害了我真元精華受損,害我體質孱弱,甚至會影響壽命,但我並不怪他。
真的不怪。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儘管瘦瘦的,身上沒幾兩肉,可沒病沒疼,能吃能喝能睡能蹦能跳,怎麼體質孱弱了?
好像不孱弱啊,還好像挺生猛的。
鬱傾落是不是太扯了?
嘿嘿,想不到,鬱傾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本事,不嗚則已,一嗚就驚人,讓我甘拜下風。
只見風二孃點點頭:“原來如此,是我錯怪太子殿下,也錯怪汩兒姑娘了,我向你們賠個不是。”
鬱傾落道:“城主見外了。不知者不怪罪。”
眾人紛紛道:“是啊,不知者不怪罪。”
——這些人,老奸巨猾得很。表面上為風二孃說情,裨上是為自己開脫,想必他們,嚼了不少舌根,說盡鬱傾落和我的壞話。
不過我不計較,挺大氣的原諒他們。
風二孃目光落到卻蘇臉上。
眸子之中,有著漆黑的墨色翻湧著,帶著凌厲之色。一股凜冽的蕭殺之氣,在她一雙眼睛裡瀰漫開來。
她厲聲道:“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
卻蘇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泥,癱跪在地。
她神魂晃盪捂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氣。眼中全是驚恐,冷汗一串串從她額頭冒了出來,溼了整張臉。
風二孃怒火亂焚。
怒其不爭,狠狠給了她一記耳光:“不肖女!你做的好事兒!”
“孃親,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卻蘇捂了臉,痛煞煞,悲切切,慘慘悽悽哭起來。又再向風二孃連連磕頭:“孃親,看在我是你親生骨肉的份上,請饒了我一命。孃親,饒了我一命。”
風二孃轉向鬱傾落:“太子殿下,我這不肖女就交給你處理了,要剮要殺也任你,我絕無半點怨言。”
鬱傾落點點頭:“好。”
居高臨下看卻蘇。
面無表情,聲音清冷:“卻蘇郡主,瑤城的白族狼人,有一種懲罰,叫鐵裙之刑,你可聽說過?”
眾人吸了一口冷氣。
卻蘇更是面無人色,幾乎就要魂飛天國。哭著向鬱傾落連連磕頭:“太子殿下,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