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當初的事情,不是我們兩個任何一個人的錯。
但是眼下,我只是想單純把話說絕,讓陸君勳放棄。
所以,我說出了“仇人”,這個連我自己都會一驚的詞語。
陸君勳突然笑了,明明是冰冷的眼神,但是臉上卻掛著笑容,看起來顯得十分陰冷恐怖。他猛地站起身,摘下圍裙,扔在了我眼前的茶几上,摔門而去。
陸君勳離開了,屋子裡還殘留著他的味道,他獨特的味道,縈繞在屋子的空氣中,在我的腦海裡,久久都沒有散去。那個圍裙,就被扔在了我的眼前,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算了,其實,我這樣好歹也算是重生過一次了,何必又因為這些感情上的事而徒增煩惱呢?秦羽,陸君勳,都讓他們見鬼去吧!這一次,我最重要的,就是要活出我自己來!就讓往事都過去吧!以後,我一定會,更加努力,活出自己!
收拾好屋子裡的東西,早早地,我就睡了。
早早地睡覺,就可以,不用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是明明是在被窩裡的身子,竟然有些冷。
只是覺得,太陽穴之間異常沉重。是一種說不出是痛還是暈的感覺,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關掉旁邊床頭櫃上正在吵鬧著的鬧鐘。一坐起來,只覺得天旋地轉。
我伸出顫抖的手,好不容易將鬧鐘關上,突然,我的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直接向下栽下去。
“嘭”的一聲,我摔倒了地上。
本身我就已經渾身發冷,現在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我只覺得,我的身體就像是掉進了冰窖裡一般。
想起來,自從那天走了一夜從醫院走回來之後,我就經常時不時得打噴嚏。昨天晚上一直都是心煩意亂地,就只想著快點入睡省得瞎想,結果忘記關窗戶了。這一宿的涼風,吹得我頭痛欲裂。
我的額頭,我的臉,我的身體......彷彿都像是在著火一般滾燙。
我是不是,發燒了?
我掙扎著坐起來,又重新爬回了床上。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倒水吃藥,只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爬回床上,用棉被裹緊了自己。
我只想著好好睡一覺,畢竟在我小的時候,每次發燒,甚至幾乎是每次生病,我只要睡一覺,就只睡一覺之後,醒來就可以痊癒。
我沒有藥,爸爸媽媽,現在應該叫葉伯父和葉伯母比較好。他們,就算是知道我生病了,也只會說一句小心著點,根本不會管我。
我閉著眼睛,但是從頭頂處傳來的痛感,叫我根本就難以入睡。
打電話?打給誰?秦羽?陸君勳?無論是他們兩個之間的誰,我都不想求助於他們。
拿起手機,我按下了“120”。
交代完家中的地址,剛剛放下手機,我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同樣的場景。不知道怎麼回事,彷彿我與醫院有緣似的,好像有事沒事的,經常往醫院裡跑,也經常從醫院裡醒來。
“怎麼樣,感覺如何?頭還疼不疼?”這是一個年輕的女醫生,走到我的病床邊,調整著輸液的速率。
“是這樣的,你是發燒了,但是是比較嚴重,掛完這個吊瓶之後及時找我們,之後咱們就可以直接出院了。”隨即,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出去了。
我看著吊瓶中的透明液體一滴一滴滾落下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一個人的日子,就是這樣。哪怕平時沒事,一等到生病了的時候,就能感受到自己的無助與孤獨。
只是單純的又睡了一覺,醫生便通知我可以回家了。我拿好藥,徑直便向外走。但是我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從我來到醫院以後,全程都沒有掛號、繳費之類的事情,這些我都沒有做。而最後我走出醫院的大門的時候,躲在大廳角落的一個身影一閃而過,雖然只出現了一瞬間,但是我還是認了出來,那正是秦羽。
應該都是他在幫我吧!但是他又為什麼不露面呢?只是單純的在背後打點好了一切?
我搖搖頭,攔下了醫院門口的一輛計程車。
我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拿起手機,上面有好多好多個未接來電的顯示。這個號碼,我並沒有存,於是我直接打了回去。
“喂?您好,哪位?”
“我是洛言,請問......”
“我知道了,你是洛言,嗯。是這樣的,以後你不用來上班了。”聽了店主的話,我實在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一直都很好的店主,這次竟然直接就辭退了我嗎?
“店主,對不起,是這樣的,今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我發燒了,家裡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是打了120才到的醫院,打完吊瓶,已經是現在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去上班的,這次的確是生病了沒辦法,實在對不起!”
而店主聽了我的話,像是先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他的語氣也有所緩和:“洛言,你聽我說,是這樣的。以後咱們這個店就關門大吉了,這一整條街,都被收購了,未來將要打造成商業街的。所以......”
“收購?”我只覺得納悶,我才剛剛工作了一天,怎麼這就要被收購了?而且此前還沒有收到任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