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會安排律師。”
“好,煩請儘快,付先生不看到律師,似乎不太配我們的工作,這樣我們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步的調查。”
“……”
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步的調查?
何種調查?將付言生扣上一個管理不當還是殺人藏屍的罪名?
經查局裡,我不是沒有去過,哪怕是在國外,也比國內好不了多少,羞辱與打罵,是家常便飯,不管你有沒有罪,在心理與生理的雙重壓力之下,都會飽受折磨。
有些扛不住的人,很可能會造成創傷後遺症。
哪怕如付言生如此一般強大的人,也不能例外的會受到一些打擊。
我輕嘆一生。
陸君勳的感覺也很不好。
他撫著手機,道:“我得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皺了眉頭:“恐怕背後還有人在佈局,否則不可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而且是在我一回來便開始做手腳 。”
“那……”現在怎麼辦?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旁跟我們一起回來的付言生的助理林碩給打斷了。
“是警察局打來的電話嗎?付總怎麼樣了?”林碩在一旁急得冒出了汗,現在不清楚付言生的情況,著實讓他心裡不安。
偏偏陸君勳又是一個不愛說話的,我看他真是爭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回頭看他一眼,陸君勳啞然道:“警察打來的,說是付言生跟他們回去協助調查了……”
林碩急得手都扒到了一旁的扶座上,忙問:“那現在呢?電話裡說是什麼事情?”
“找律師。”
陸君勳看著車子停在了地下車庫,推了車門走出來,臉上表情淡漠。
律師?
“公司是有合作的律所的,可以讓他們最頂尖的律師過去給付總做辯護,”林碩激動的差點兒被口水噎住,急忙也從車裡下來了。
陸君勳沒有回頭,徑自往電梯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不,派一個實習生去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浪費資源,把最頂尖的律師留下,之後還會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留在公司裡隨時協助。”
他這話說的,就像是不想要幫付言生一樣。
大概林頁覺得心裡憋屈,又實在看不過去,聲音冷了幾度:“陸總,不論您跟付總之間有什麼過往,他畢竟是一手扶持著這個公司成長起來的,也是整個付氏的掌舵人,若是他出了事情,整個付氏都不好過,而且現在股價已經跌了一部分,若是……”
“看來你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場,”陸君勳頭也不回的按下了電梯門,一手緊緊地牽著我。
兩個人之間只隔了一道門縫,他冷笑一聲:“等你擺正了自己的身份立場之後再來跟我談吧。”
“陸總,”林碩臉上表情晦暗不明。
我看到他緊緊地捏著拳頭。
心裡嘆了一聲,這年頭,像他這麼實誠的人不多了。
但是陸君勳卻不理會他,徑自牽著我的手,上了電梯,關上了門。
輿論發酵的速度堪比光速,一天的時間,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似的,付氏的股價大幅下跌,股東們紛紛站不住了,全部都來到公司,給以陸君勳壓力。
有的耐不性性子的,覺得付氏可能會一蹶不振而嚷嚷著要退股。
陸君勳冷笑一聲,全盤接收。
下午收盤時,已經有十個股東要求退股了,可能是之前老早就想抽身的人,被這個壓力一擊,徹底的崩不住了,而他們手頭的股票,陸君勳全權接手,而後又以自己的名義全部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