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另一頭的魔獸隱約間有著象徵甦醒的跡象,這讓人們再次提起了神,準備著應對隨時會惡化的態勢。
萊茵絲也沒有讓自己繼續放縱在阿帕亞的懷中,她仔細地觀察著那隻魔獸,並且再次檢查他們的包中還保留著什麼道具。
“我們所剩下的這些小東西恐怕對那隻魔獸造不成什麼傷害。”萊茵絲沉思著,然後看到了包中還有她之前從羅索斯的實驗室中帶走的、用途尚且沒有明確的瓶子們,“如果有辦法確認這些是什麼……哦,是的,我忘記了,確實該有人知道這是什麼,對嗎?”
直到此時萊茵絲才回憶起被她忽略在一旁的研究者們,險些導致阿帕亞死去的那兩個人仍然被大頭朝下地掛在空中,而萊茵絲並不打算去問他們點兒什麼。銀髮的傭兵只是稍微地調整了一下他們在空中的角度,讓他們不至於直接死亡之後,拎著那些瓶子徑直走向了雀斑少女的方向。
“你知道這些是做什麼用的,對嗎?”萊茵絲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將瓶子放在她眼前晃了晃,“雖然你們現在這個被抓起來的狀態也許讓你不願意回答我,但是即使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直接從你的腦子裡掏出來答案,你想選擇哪個?”
萊茵絲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在雀斑少女回答之前,又像是談天一樣地和她繼續說了起來:“你應該不會抱著什麼用這種情報換取你們自由的天真的想法吧?你們沒有死只是因為阿帕亞現在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而已,我可不會因為你看上去配合了一下就真的相信你是無辜的哦?”
那雙恢復成紅色的眸子中透著徹骨的冷意,阿帕亞所遭受的痛苦與危險並不僅僅是他現在生龍活虎就可以抵消的事情,她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即便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另外四個人也是同謀者,但是他們也同樣無法說明自己是無辜的。
而實力的絕對差距決定了她沒有任何的義務去聽取研究者的抗議。
雀斑的少女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即便她原本擁有其他的想法,在傭兵的這番話後也只能重新咽回肚中。
在她還在努力地思索著應該如何回答的時候,萊茵絲又再次開口了。
“我也許不需要再提醒你關於你們已經被視作羅索斯的棄子這一點。而至於你們的同僚在做出這種不可饒恕的事之後你們又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這一點……幸運的是,就結果來看,沒有發生什麼讓我更加生氣的事情,因此,我現在不會對你們四個做什麼。”
萊茵絲用瓶身輕輕地去觸碰著雀斑少女的臉,然後將瓶子移動到了少女的下巴下面,把她的臉抬了起來。
“在處理完那邊的大傢伙之後,我會給你們充分的時間來為自己辯解,而我也會好好地查明真相,所以我保證,在那之前,你們會活著。”
雀斑少女睜著大大的眼睛有些驚恐地看著她,這讓萊茵絲感覺到了愉悅。從他們剛進入工廠開始這名少女就一直襬出一副冷漠的臉色,這讓她非常不高興,是的,區區羅索斯的研究者而已,就是這種明明恐慌而又不能不壓制住的醜態才是最適合他們的。
“萊茵。”阿帕亞在一旁嘆了口氣,“話題扯的太遠了,我們的目的是問這個瓶子裡的藥劑。”
“哦,是的,我差點被帶跑了。”
萊茵絲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而她說的話似乎讓雀斑少女有些氣悶,從頭到尾少女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最後卻背上了耽誤對方正事的這個責任,而她卻是人家的階下囚,沒有任何的立場與能力去抗議。
“所以,你還有什麼想要抗爭的嗎,羅索斯的棄子小研究員?”
雀斑少女閉了閉眼,像是在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沒多久她就又睜開了眼,把目光轉向了那些瓶子,拒絕再看向傭兵的方向。
“我先宣告一點,這些都是還在實驗中的未完成品,我只知道它們想要達成的效果與我們上一次進行實驗之後的效果,我並不知道最新的實驗結果是什麼——那不是由我來進行的,而且我也沒有許可權檢視報告。”
萊茵絲只是微微地揚了揚下巴,沒有對她的話進行什麼評論。
“說你知道的那部分。”
雀斑的少女看著萊茵絲手中的瓶子,然後她看了看阿帕亞提著的包中塞著的瓶子們,雖然數量零零散散也有十多瓶,但是歸根究底也只有三種型別而已。
“這些藥劑的顏色沒有任何意義,只是用來迷惑別人用的。”她乾巴巴地說著,“我們只是依靠瓶子的形狀來區分它們。方瓶子是一種,圓瓶子是一種,而錐形的瓶子又是一種。”
萊茵絲掃了一眼自己手中擁有的瓶子,雖然大小長短各自不同,但是確實可以歸類為這三種型別,而且形狀相同的瓶子中的液體顏色也沒有什麼相同點。
“方的瓶子裡面是禁魔藥水,被撒到藥水的部分都會自然地形成禁魔的結界,將人體與外界中的魔力因子阻隔開來,進而沒法呼叫外界的魔力。但現在僅僅能做到限制住空間型別的魔法,元素類的魔法只是能夠減少魔力流量,並不能完全禁止。”
萊茵絲好奇地拎起了一瓶方形的瓶子,她有一種想要開啟它來實驗一下的衝動,只可惜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