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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沃坎之前所懷疑的那樣,幾乎吃了一天小吃的姑娘們在正餐的時候吃不下太多的東西。沃坎和萊提雖然被間歇性投餵,但是作為常年習武的人來說,這點食物不算什麼。所以姑娘們只是把每一道食物品嚐了一點兒,剩下的還是交給了少爺們去處理。
看著拉諾妲與羅賽特在桌子上毫不顧忌地交談,偶爾甚至影響到了她們的監管者拿取食物的行為,對於兩名好友非但不以為意還縱容的態度,克伊爾德不動聲色地在心裡產生了不贊同。
沃坎的行為放蕩是出了名的,只不過因為他一直沒有做出真正影響到家族本身的行為,因此塔普家也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自從去年拉諾妲被他領回家裡之後,沃坎反而收斂了許多,將他大部分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拉諾妲的身上。
拉諾妲的父親曾是貴族之間導師一般的存在,一旦有了孩子,就會請他來教導。而在拉諾妲6歲那年,不知道是出現了什麼樣的意外,讓別人看到了她背後出現的黑色羽翼——那個圖案在浮現的時候並不僅僅是像一個紋身一樣出現在面板上,它還會發出明顯到別人無法忽視的黑色的光芒。因此,在拉諾妲6歲那年,她被抓進了監獄,而她的父親也受到了影響,不再擔任貴族之間的導師。
不過即使如此,拉諾妲的父親依舊受人尊敬,他也沒有因為這種牽連而埋怨過他的女兒,反倒是一直在想方設法尋求她的赦免。
據說拉諾妲剛剛進入塔普家的時候並不受到塔普家的人的待見,但是沒過多久,不論她是是否自願,因為她能夠讓沃坎老老實實地待在家中的這一點,她在塔普家的地位直線上升。
若讓克伊爾德評價,沃坎只是在犯賤而已。沃坎也不是沒見過欲擒故縱型別的女性,只是沒想到這次的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真正地瞧不上他,所以就跟對方卯上了勁。
不過,出乎塔普家的人意料的是,等到拉諾妲也肯將沃坎當做朋友好好來往的時候,沃坎居然沒有失去興趣,反而更加對她死纏爛打。塔普家的人似乎與拉諾妲的父親有過私下的談話,達成了什麼程度的協議暫且不明確,但是拉諾妲的父親還是允許了拉諾妲繼續住在塔普家中。
至於羅賽特則曾經是一個小貴族家的大小姐,但是在12歲那年被一個居心叵測的親族發現了她的黑色羽翼,羅賽特被抓進監獄的同時,她的家族也被那個親族給摧毀吞沒了。萊提一向是潔身自好、愛惜自己名聲的人,但是他卻一反常態地不論去哪裡都會帶上羅賽特,並且舉止親密。
克塔家的人並不太關心萊提是否應該去與一個名門閨秀聯姻,萊提是家中的次子,並且克塔家也不重視這個——克塔、塔普與諾比勒三家是從千年前就一直跟隨在魔王身邊的貴族,他們不需要去與其他家族聯姻來確保自己的地位與權力。按照萊提的說法,在克塔家的人看來,羅賽特擁有一定的禮儀知識,也文雅知禮,這就足夠了。
……這話克伊爾德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彷彿萊提和羅賽特已經訂婚了一樣——但這不可能,就算他們不需要去聯姻,他們作為貴族,如果要擁有一個婚約,就必須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儀式才行。
克伊爾德每次看到萊提與羅賽特那種幾乎逼近成婚多年夫妻的那種默契相處,以及沃坎與拉諾妲那種頗像普通情侶戀愛的模式,都會在思考到底是兩位好友太過驚世駭俗還是他自己太過於沉浸在舊事中以至於錯失了什麼至關重要的變化。
“不好吃嗎?”
清脆中帶著一點兒奇異強調的少女聲音響起,這詭異地讓克伊爾德擺脫了之前的糾結。他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碧安蔻,繼續了之前莫名停下的進食動作。
大概是萊提被沃坎帶的變得不靠譜了起來。克伊爾德最終這麼認定著。不論如何,他並沒有發現在他和碧安蔻之間會有變成這種約過界的傾向,這就足以證明是他的兩名好友特殊,而不是他的問題。
“久等了!”一個充滿朝氣的女聲響了起來,“不好意思,請讓一讓,我要把這個盤子放下!”
看起來像是普通人類的女侍應生端著一個大得驚人的盤子走了過來,克伊爾德與沃坎往兩側偏了偏,給她騰出可以走過來的空間。
“誒?”拉諾妲有些疑惑地問著,“我們點的東西不是上齊了嗎?”
她的問話讓其他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桌面上,只有碧安蔻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侍應生。
“這是店主特贈的哦。”侍應生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不算在選單裡面,是免費的!”
克伊爾德眯起了眼,他總覺得這個侍應生身上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但是一時間他又說不上來。
“你的心臟,跳得好快。”
碧安蔻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場面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但這個變化並沒有驚到碧安蔻,她仍然在盯著侍應生,準確來說,是盯著她的胸口。
“這位小姐在說什麼呢?”侍應生僅僅是頓了一下,馬上就笑著回應,“我的心臟有沒有跳的快,別人是聽不見的呀。”
“可是我能聽到。”碧安蔻認真地說,“很快,很重。羅賽教過我,在身體裡,胸口會跳動的就是心臟,你的心臟跳得很快。”
侍應生的微笑在一瞬間僵住了,而克伊爾德也迅速地站了起來。他意識到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這個侍應生的動作非常穩重,即便是用一隻手託著比她的身體還大的托盤她也沒有任何晃動,而她的腳步聲微弱到幾不可聞。即便他知道這家店的侍應生全都是僱傭兵,但這也遠遠超過了普通的僱傭兵所應該具有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