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時的他完全不聽勸告。
所以那個時候,沃坎不再和他有過於密切的來往。等到萊提回來的時候,他也只是欲言又止,沒有試圖提出什麼異議。
因為這個事情,他被在家裡禁足了半年。
在他18歲生日的那一天,他被正式解除了禁足,重新迴歸到貴族的交際場中。他所發生過的事情並不是秘密,雖然他一直保持著表面上的鎮定,但他卻始終感覺別人背過身去的時候都是在嘲笑他。
這個時候是沃坎和萊提站在他的身邊,無聲地支援他重新走出來。儘管他的心裡始終沒能放下對吉阿朵的感情,但是他也漸漸地往一個合格的繼承人的方向前進了。
當他20歲時,接回了與吉阿朵長相一致的碧安蔻。
當然,他當時沒有辦法去仔細地觀察她們之間的不同,僅僅是極為相似的面容就足以讓他埋在心底的往事被突然地扒了出來,疼到他幾乎在魔王的面前失態。
以被吉阿朵影響的心情,帶著偏見對待著那個少女,險些忘記自己的職責。在她被燙傷的那一次,他將自己的義務撿了回來,而在不小心將她的玉環摔碎的那一次,他開始正視碧安蔻本身。
雖然過程非常艱難,吉阿朵的面容總是在不斷地影響著他,在他的面前出現,與碧安蔻的臉龐合為一體。但是這又不是特別難做到的事情,只要他能夠好好地去看著碧安蔻,他就能夠意識到她們之間究竟有多大的不同。
吉阿朵的眼睛裡不論何時也不會有碧安蔻的清澈,倒不如說,除了孩童之外,根本不會有人和碧安蔻一樣擁有那麼幹淨的眸子。一旦脫離吉阿朵的影子去注視碧安蔻,就會發現沒有任何辦法再去混淆她們兩個人。
……所以他才會為了之前那些有些過於粗暴的態度而想要做一點點補償,雖然他有點拉不下這個臉皮。
可是就在他差不多能夠藉助碧安蔻來擺脫對那張臉龐的陰影的時候,怎麼她又出現在他的眼前了呢?
“‘來自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子’。”克伊爾德用一種像是在慢慢咀嚼著這句話的意味的語氣說著,“機關熱潮褪去之後,這裡還確實可以說得上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子’。”
吉阿朵僅僅沉默了一兩秒鐘,就將自己的面紗摘了下來。
“令人意外。”她懶散地說,“我倒是沒想到,還能再見著你,我的傻克伊。”
記憶中的黑色長髮已經變為了利索的短髮,吉阿朵的頭髮並沒有服帖地貼在她的頭上,而是有些俏皮地支楞了起來,但再看看她那張帶著嫵媚風情的臉,反而造成了一種凌厲的錯覺。
而那個許久沒有聽聞的稱呼讓克伊爾德的身體下意識地緊繃了起來。
“你還敢大搖大擺地站在這裡?”克伊爾德眯起了眼,“看樣子你有什麼不用擔心被我們抓回去認罪受罰的依仗。”
吉阿朵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要比她平常的時候更加迷人,曲線優美的身材也為她加了不少分。
“認罪受罰,你在說什麼呢?”吉阿朵有些輕蔑地笑著,“你以為你們能夠帶的走我?蒂麥鎮的機關從來都不只是個傳說而已,只要我想,我就能留在這。”
氣氛漸漸地凝固了。碧安蔻有些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張讓她感覺些許熟悉的臉,然後握緊了懷中的花枝。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胸前的木盒,腦中就像是飛快地閃現過了什麼。
碧安蔻看著對面這名女子,她黑色的連衣裙上有著大片鮮紅的花朵,那個花朵的紋路……那個紋路是……
“那麼就在這裡殺了你如何?”克伊爾德冷冷地說,“一個城鎮的機關,總不能伸手到每個人的房間裡。”
吉阿朵微微收斂了笑容,與此同時,一名黑面板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這可不行,我家親愛的列塔是不會讓我被你殺死的。”吉阿朵嬌柔地倚進那名男子的懷中,“而且,殺了我的話,對你們的目的來說真的好嗎?”
克伊爾德的眼睛抽動了一下,雖然只是轉瞬即逝,但是仍然沒有逃過吉阿朵的眼睛。
“當然,我知道以前的一些小事情總是會讓人介懷,但是如果有大事的時候,不如先把私事放在一邊?比如說……”吉阿朵魅惑地將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輕輕地點了一下,“那些隱藏在這個鎮子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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