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這麼回事啦。”
吉阿朵一邊埋怨著說話太多嘴幹一邊喝著茶,她把茶杯放下之後,看到對面的人都在瞪視著她。
“怎麼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哦?”
“‘該說的’?”沃坎咬牙切齒地重複著她說的話,“那麼還有關於他們的、你不該說的資訊嗎?你只是說了他們的名字,目的等等都只是說‘大概為了研究’等等……完全沒有真正有用的東西!”
“哎呀,是這樣嗎?”吉阿朵故作驚訝地說,“可是這是事實哦?能夠確定是真實的資訊就是這些,其他的全部都只是猜想而已,如果誤導了你們可怎麼辦呢,這可太糟糕了。”
克伊爾德面色不善地看著她,儘管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性格極差,但是真正在面對的時候依舊讓他壓不住心裡的怒氣。
“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價值更重一些的情報?”克伊爾德嘲諷地說著,“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碧安蔻的事情你絕不會索要太多的報酬,因為如果你索要了過多的報酬,那麼就超過了你提供給我們的價值本身。”
“哦,哦,真是個較真的男人。”吉阿朵隨意地揮著手抱怨,“我當然不會索要過多的報酬,畢竟我也得考慮你的心情,作為曾經付出了真摯的感情卻又被我騙得差點兒變成一個普通的平民的貴族少爺,我怎麼也得給你點兒優惠,是不是?”
吉阿朵甚至對克伊爾德拋了個媚眼,這讓萊提不得不按住克伊爾德的肩,以防他隨時會因為過於憤怒而失去理智。
“說實在的,在見到這個小姑娘的時候——她叫碧安蔻,是嗎?真是個好聽的名字——我還以為就算我做了那種事,你都還對我餘情未了呢,甚至找了個和我的臉相似的小姑娘放在身邊,而且還生怕自己被騙,找了個這麼單純的一張白紙。”
看著克伊爾德的黑臉,吉阿朵非但不害怕,反而還像是來了興致一樣地繼續調侃了下去。
“不過我又想啊,如果你真的還喜歡我,那你可就太純情了,但是一個純情的人怎麼會想到去找這麼一個小姑娘做替代品呢?這可有些不太對。”吉阿朵慵懶地倚在椅子上說,“所以呀,要我猜,這個小姑娘一定是因為這張臉平白地遭了你不少白眼,真是可憐。”
“這與你無關。”克伊爾德硬邦邦地說,“所以,她的事情你到底要什麼——”
“不不不,當然與我有關,因為我的報酬就是與這個有關呀。”吉阿朵笑意盈盈地抬著煙桿,“就算小姑娘和你之前的關係不好,但就從你們剛才的互動來看,你們的關係已經好轉了。在小姑娘聽不見的時候,發生點兒什麼誤會的事件,會不會讓你們的關係變得更加糟糕呢?”
克伊爾德緊緊地握起了拳,這讓碧安蔻有些擔憂地看向了他的手。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不要再打啞謎了。”
“別急嘛,我馬上就要說到了。”
那雙擁有與碧安蔻完全不同的風情的黑眸魅惑地轉向了碧安蔻。
“我很好奇,小姑娘脖子上掛著的東西,是不是你曾經打算要送給我的那個小玩意兒呢?”
“!”
克伊爾德甚至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面色可怖地盯著吉阿朵,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攻擊她一樣。吉阿朵身旁那名被叫做列塔的男子也站了起來,兇狠地瞪視著他。
“別這麼驚訝,我要是沒點兒獲取情報的能力,我怎麼能做這個生意呢?”吉阿朵的笑容就如同劇毒一樣,甘美而致命,“我還知道,那個盒子裡裝著小姑娘重要的東西,而我又剛巧看出來,小姑娘已經發現了那個盒子上的花紋裡的小秘密。”
克伊爾德臉色僵硬地站在那裡,沃坎和萊提皺起了眉,拉諾妲與羅賽特則抿著嘴來回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也同樣不太好看。
“把那個盒子給我,我就想辦法把小姑娘的聽覺問題治好。”吉阿朵吸了一口煙,慢悠悠地再吐了出來,“不要用任何形式去告訴小姑娘是為了什麼。”
“你——!”
吉阿朵說的報酬就連其他人聽著也覺得無法忍受,更何況是克伊爾德。他猛地抽出劍來刺向了吉阿朵,而列塔也馬上衝上去擋了下來,兩個人一轉眼就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裡交起了手。
“嘖嘖,男人真是衝動。”吉阿朵輕笑著走到了一旁,“這就突然打起來了。”
“這難道不是你的錯嗎?”拉諾妲狠狠地瞪著她,“如果不是你提出這種過分的報酬——”
“話可不能亂說,小姐,這聽起來就像是他們為了我而打架一樣,但我的全身心都是列塔的。”吉阿朵對著拉諾妲眨了眨眼,“而且,難道這樣不好嗎?那本來就是打算送給我的東西,你覺得如果小姑娘知道了這件事又會有什麼感受?現在只是讓它物歸原主而已。”
沒等到拉諾妲繼續反駁,萊提和沃坎已經把正在打鬥中的兩人分開了。
“好了,克伊,先冷靜。”萊提在克伊爾德的耳邊小聲地說著,“至少等她把碧安蔻的情況解決了再說。”
聽到這句話之後,原本被沃坎禁錮住、還想要掙扎出來的克伊爾德頓了一下,緩緩地收起了自己的劍。列塔也在吉阿朵的嬌嗔下沒有再繼續動手。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能夠解決她的情況。”克伊爾德雖然收起了攻擊的架勢,但是一雙眼睛仍然狠厲地瞪著吉阿朵,“擺出你的證據來,否則我們完全不需要在你這裡尋求什麼交換,回到都城一樣可以解決。”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吉阿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地樂不可支,“當然,回去之後你們的魔王肯定可以治好她,但是那就意味著你們的任務失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