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人說你老家某種程度上像非洲。”韓冰雪笑了笑。
“我老家不是非洲,可跟非洲還是很相似的,都是資源很多,很落後,但是我們家的人不是非洲人,像是你說的,我老家的人並不笨,可為啥東北越來越落後?”我反問了一句。
“難道是制度,我的老師曾說過,一個地區想要經濟發展,必須有適宜的制度、適宜的制度是促進經濟增長的機理、這種制度包括法律制度,經濟制度,政治制度等等,而制度的完善又反向依賴於社會經濟的進度,相互之間是互相促進,互為發展的關係,你老家之所以落後源自於制度上的落後,阻礙了經濟的發展,社會的進步。”韓冰雪很是認真的說道。
“哈哈!再好的制度也需要有人來執行才行,也就是必須要能貫徹落實下去,例如南非這個國家,當初也是發達國家,其制度不可謂不完善,可是曼德拉上臺之後搞成了什麼樣子。”我笑道。
“南非確實沒落了,國大黨根本控不住政治局面,老百姓遲早要拋棄國大黨的。”韓冰雪點了點頭道。
“是啊!我曾經在網上看過一個帖子,標題是為什麼黨國會輸,下面回答無數,各種理論分析都有,從經濟到制度,再到一些亂七八糟的,可是最有說服力的卻是一張照片。”我道。
“什麼照片?能將這樣的大課題說透?”韓冰雪驚訝道。
“一張獨輪車的照片,下面標註是淮海戰役時,一名農民給人民軍隊送物資用的。就這一張照片,說透了黨國失敗的原因。”我認真的說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任何制度都是要人來執行的,當一個地區絕大多數的官吏都不遵守制度時,那任何制度都將不再有用,除非用激烈的手段去改變一切。”韓冰雪道。
“正是,所以我老家想要重新浴火重生,沒有徹底的改革是不行的。”說到這裡我笑了笑,繼續道:
“好了,不談這些了,我們還是搞點實在的,賺些錢才是正經的。”
我不想在討論什麼社會問題了,這些東西離我太遙遠了,反正東北不賺錢我就去關內,關內不賺錢我在想辦法出國去賺錢,人總要奔著美好生活去。
“是啊!鳳鳳的事讓我感觸很深,學一腦門子社會學,哲學也沒啥用。”韓冰雪有些沮喪的說道。
“主要是我們自身不行,要是我們能考上清華、人大那樣的學校,學這些就有用了。”我笑道。
“還是自身不行。”韓冰雪想了想道。
“小雪,你為什麼不出去補課,而是去賣服裝啊,你也是大學生,要學會用自己的知識賺錢,能考上本科的,高中學習也不會太差吧!實在教不了高中,初中應當沒問題啊!”我疑惑道。
“我也補過課,不過賺不了多少,現在都是學校老師補課,生源就那麼一點,並且現在有好多家長都不講信用,補習了一兩個月,就說孩子學習成績沒上去,不給錢。而且還有其他同學競爭,補課的價格也不高,還不如賣服裝拿提成賺的多。”韓冰雪嘆了口氣道。
“這不是越來越倒退了麼!這補課的還不如賣服裝的。”我驚訝道。
“也不能這麼說,那些學校老師就能賺到很多錢。”韓冰雪笑道。
“一樣的生意,不一樣人幹效果就是不同,那你後來怎麼不做了”我笑道。
“大四了,我準備畢業後找個正經工作,現在天天覆習考公務員和考老師的書。”韓冰雪道。
“這就對了,有長遠目光,現在賺幾個錢看似解決了家裡一時的問題,但是也沒啥大用處,有了正經工作就不一樣了。”我點了點頭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申哥,你要做那種服裝生意。”韓冰雪笑道。
“我想做兒童服裝,不過你跟我去看貨,會不會耽誤你複習時間。”我問道,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兒耽誤了人家前程。
“沒事,我一天覆習四個小時就夠了,時間太多其實也沒多大意義。”韓冰雪笑道。
“那謝謝你了,看完了貨我請你吃飯。”我笑道。
“客氣了,你這麼幫鳳鳳,應當謝的是我們。”韓冰雪道。
“別這樣謝來謝去的了,搞得都生分了,我也算個小老闆了,就由我來請好了。”我笑道。
“好吧!”韓冰雪沒在推辭。
我們用了大約四十多分鐘的時間跑到了東大溝市場,在路上韓冰雪將那裡面一些服裝大致的進貨價格跟我說了一下,我帶她來一是價格我有點拿不準,二是服裝的質量我根本看不出來,她在這方面還是懂的。
我們轉了十幾家店鋪,但是對於裡面的貨品都不太滿意,一聽我倆是外地口音都是猛開價,再看質量也是一般,也懶得跟他們費口舌,要的那麼高,就是以後做生意也沒啥誠信。
“老闆,買服裝麼?我這都是自己設計的,您看看,質量也很好。”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我一看是那個送我服裝冊子的女孩子。
我對這個女孩子印象極深,因為她確實很漂亮,我來這幾次都沒到她這裡,就是心中有那麼一點點似乎是“懼怕”的東西。
“你好,你還記得我麼?”我穩定了一下心情,想到自己畢竟是有幾百萬身家的人了,也算是富裕階層了,面對一個漂亮姑娘,難道就沒有些自信麼。
“你是?”女孩兒顯然不記得我了。
“你看看這個。”在她疑惑的眼神中,我將揹包裡面的那本服裝冊子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