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我們都錄下了,”我微笑著對小芹說,“那我們就不進去坐了,改天好好聊,後邊還有好幾個採訪物件呢!”
小芹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看了看楚方芳,楚方芳急忙掏出200元遞給小芹。
“採訪您的一點謝意!”楚方芳微笑著說。
“算了吧!”小芹面露不悅地拒絕道。
我不知道她是嫌少,還是壓根就不想要。
我提出告辭。
小芹似笑非笑。
“這個女的最後好像對那點酬金不滿意?”楚方芳上車後思索著說。
“她有問題,”我認真地說,“那個房子是不是她的都是兩回事!”
“我也覺得好奇怪,”楚方芳一臉狐疑地說,“她掏了半天鑰匙都沒去開門!”
“我的判斷,”我呵呵一笑,“她的故事是真的,她的住址是假的!故事是真,是因為我看了她的部落格,裡面的好多細節可以印證;住址是假,是因為她的故事正好講了一路,不長也不短!”
“那她完全可以在外面接受採訪呀!”楚方芳思索著說。
“為了一點面子唄!”我嬉笑著說,“好讓別人感覺她現在過得很不錯!”
楚方芳輕嘆一聲,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車窗外。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時間在一點點地過去,楚方芳始終沒有開口。
“你在想什麼呢?”我問楚方芳。
“我在想啊!”楚方芳思索著說,“為錢而代孕是可恥的,這樣的行為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孩子不負責。試想一下,如果連子宮都可以出租的話,那麼出租自己的三陪小姐和二奶們是不是也該平反了?”
“你說的有道理,”我微笑著說,“這個也代表著網友的正方觀點!”
“那你認為呢?”楚方芳呵呵一笑。
“代孕其實很正常,”我思索著說,“民間早就有這方面的需求,現在社會進步了,這些話題不該再神秘化。我國需要健全相關法律,解決部分人想要孩子又不能生育的苦處。”
“你說的也有道理,”楚方芳嬉笑著說,“這個也代表著網友的反方觀點吧!”
“是的,”我認真地說,“雖然借腹生子的物件屬於非婚生子女,這在法律上是不允許的。但他們的這個行為屬於私人行為,如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影響社會的安定團結,不影響他人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代孕媽媽,”楚方芳似笑非笑地說,“你到底是在孕善,還是在育惡?”
“孕善也罷,育惡也罷,”我感慨地說,“贊成也罷,反對也罷,不贊成亦不反對也罷,爭論不休的背後,卻有一些是不爭的事實,那就是‘代孕’首先違反衛生部規定,在我國是被嚴厲禁止的違規行為;並且由於其涉及倫理、法律等諸多敏感問題,在我國尚未出/臺相關立法的大環境下,不論孩子的基因父母還是從事代孕行為的婦女,其權益都得不到保障;還有,各方因此簽定的各種看似周密詳細的協議,在法律上其實都屬於無效合同!”
“你說的很對!”楚方芳一本正經地說。
“你今天想吃什麼?”我問楚方芳。
“什麼也不想吃了,”楚方芳似嗔似怨地說,“今天心情不好!”
“為什麼?”我納悶地問。
“因為今天採訪的內容,”楚方芳一臉沮喪地說,“還有,因為你女朋友明天要來!”
“原來因為這個呀!”我呵呵一笑,“你應該高興才對!你想,我女朋友現在把她自己在我跟前都混成假日情人了,一週就只和我呆一兩天,其他五天咱倆都在一起,搖滾著鍋碗瓢盆飯鏟子,激情著柴米油鹽醬醋茶,追求著共同的愛好和夢想!”
“有道理,”楚方芳回嗔作喜地說,“真正可憐的應該是她!”
“對!”我一本正經地說,“可憐得很哪!”
楚方芳嬌媚一笑,兩頰笑渦,酒意濃濃。
我嬉皮笑臉,皮笑肉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