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頭理直氣壯地說道。
“等我問問看再說吧。”
劉正看了眼地圖。
“死得爽”殯儀館和公墓在一個方向,但離得並不算近。
“要是價格合適的話,多加幾個專案也不是不可以的,我不嫌麻煩。”
老鬼頭腆著臉說道。
“我嫌。”
他撇了撇嘴,離開了17棟。
回到小區門口,半白頭保安站在保安亭裡,捂著肩膀的傷口緊緊地盯著劉正。
在旁人看來,他的目光裡滿是仇恨,但劉正看到的卻是探尋的目光。
他用觸手隱蔽地比個了圈。
“K”他是比不出來了,比個“O應該也夠了。
“牛逼。”
半白頭保安用頭髮給劉正比了個大拇指。
“媽的,我頭髮怎麼就不能動?”
他有些羨慕地想到。
半路拐去玫瑰街拿了魚,劉正便回到了餐廳。
“你那個啤酒瓶呢?再借我玩玩兒。”
一進休息室,牛馬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大佬你要幹嘛?”
他問道。
“我弄個了巨硬的核桃,我要看看它們兩個到底誰硬。”
牛馬抬起蹄子,露出一個顏色和色澤如同新鮮豬血一般的核桃。
“這不是文玩核桃嗎?又不能吃,你砸開它幹嘛?”
劉正一眼就認了出來。
現實裡玩核桃的風氣自古以來,在清朝的時候到達了頂峰,名列四雅(核桃、鳥籠、扇子、葫蘆)之一。
到了六七十年代左右,文玩核桃又開始復興,到2013年左右的時候,甚至炒到了一對幾萬塊的天價。
不過到了2015年以後,文玩核桃的價格就開始一路暴跌,到了白菜價的程度。
其中的原因有很多,但工業化和網購的興起肯定是其中之二。
畢竟當你能在網上用十幾塊錢買到一對比別人盤了幾十年還油光水滑的核桃時,你也很難再對這種東西有什麼幻想了。
“誰規定文玩核桃就只能盤,不能吃了。到我嘴裡,別管什麼都是菜。”
牛馬哼了一聲。
“行行行。不過你說晚了,那個啤酒瓶我已經抵押出去了。”
劉正把觸手怪的事情說了一下。
“那種東西你都敢拿出去抵押,真不知道該說你膽子大,還是人傻錢多。到時候拿不回來看你怎麼辦。”
“應該不至於,品質再高也是個雜物,它應該分得清楚輕重。”
他搖了搖頭道。
“哼,你以為所有人都會理性思考嗎?大都會的瘋子比正常人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