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都議論紛紛,齊凝讓含冬回去叫朱修文來,每日上午在集市上統計租戶。
朱修文匆匆的趕著馬車跟著含冬來,拿出紙筆開始統計,當時來擺攤的就搶著去登記,有些買東西圍觀的也有幾個去登記。齊凝規定了每人最多隻能租兩個攤位,所以有些想撿便宜的,也只好作罷。
不到初十,五十多個攤位都租出去了。
很多不是天天能趕集賣東西的,就自己不用的日子租給那些來賣土產的。城裡大部分的攤位都搬到了城外,就連王媒婆的兒子也想租個攤子,幸虧吳氏認識他,告訴了齊凝。齊凝就吩咐了不租給他和鍾家的人。
臘月十三,齊凝正坐在暖烘烘的炕上拿著本書發呆,含冬急匆匆的跑進來:“姑娘,景公子回來了,帶著好幾輛馬車....”
含冬話還沒說完,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來門就直接走到炕前一把把齊凝摟進懷裡:“我回來了。”
含冬紅著臉關上門出去了。
“臭人,你還知道回來。多久了也不給我寫信。”
“什麼信?我不是每個月一封寫給你嗎?”
“開始還收到幾封,從秋天就再沒收到過。”齊凝氣嘟嘟的推開景蘇,景蘇瘦了,臉更黑了。
“那可能是路上出了什麼岔子,我真是一個月一封信讓人給送到驛站的。”
“那我給你寫的信哪?”
“你給我寫過信?”景蘇只顧著親吻懷裡的人,含混的說。
“放開我,正經點,你今天不把問題交代清楚,我饒不了你。”齊凝氣急了,推開死纏爛打的景蘇揪著他的耳朵氣沖沖的看著他。
兩人正纏歪著,門被敲了幾聲,齊凝推開景蘇:“進來。”
一個五十多歲,穿黑綢長衫的老者走了進來,看到齊凝跪下行禮:“老奴景三,見過少奶奶。”
“老人家快請起。”齊凝嚇的忙站起來虛扶了一把,這個時代的人尊卑分明,動不動就下跪,真的讓她接受不了。
“凝兒,他就是我與你說的景管家。景管家你去讓人把東西都抬到院子裡吧。”
“是。”景管家忙關上門退出去了。
景蘇牽著齊凝的手:“我現在是青安府的千戶,以後駐紮在城外碼頭南邊的兵營,今天我先把東西給你送來,一會還要去衙門一趟。等衙門那邊交接完了,我請周師爺給咱們做媒人寫婚書,你乖乖的等著做我的新娘。”
“那你以後不住城裡嗎?”
“嗯,只有十天一次休沐的時候才能回來,凝兒對不起,當初說要辭官的,但是......”
“沒關係,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不過你就在城外,咱們離得這麼近,以後你想我了晚上偷偷回來。”
一個粉紅色俏麗的美人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臉矜持的福禮道:“玉兒見過齊姑娘。”
“你進來做什麼?”景蘇攬著齊凝的腰不悅的皺眉看著來人。
“所有東西都抬到院子裡了,請少爺示下。”粉色人影弓著身低著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