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家酒樓門口圍繞著四個五乞丐正在殷勤乞討,其中就有那兩個一高一矮的乞丐。許晚照甩著手裡拎著的幾個肉包子,遞給小饅頭,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小饅頭瞭然地接過饅頭走向了乞丐,一臉諂媚地說道:“老大,這是小的孝敬給您的。”
那兩個乞丐愣了下,看清小饅頭後,樂得兩眼眯成了條線,張著一口大黃牙嘿嘿道:“小畜生,總算是給揍懂事了,不賴,不賴。”
小饅頭抬頭的瞬間眼內閃過一絲譏笑,沒有多留,很快的轉身離開。
許晚照身後揹著一大包的爆竹,有單管的,作為嚇唬,也有雙排疊加的那威力不下於雷管,足可以炸死人的。
兩人就躲在暗處,瞧著那兩個乞丐把肉包子分吃乾淨,半盞茶的功夫,兩人立即變了臉色,捂著肚子急匆匆的去找茅廁。
裡面可是被許晚照下足了巴豆,許晚照一直有個惡趣味,如果人正在拉屎的情況下,突然發生了了不得生死大事會怎樣反應,是先提褲子,還是……許晚照狡猾地笑了起來。
其實也不完全為了證明自己的惡趣味,當眾對他們出手怕其他的乞丐會出來礙事,炮竹這種東西,從未面世,如被有心思的人瞧見,怕對他們姐弟有安全威脅,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兩個乞丐捂著屁股飛快地鑽進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剛脫了褲子蹲下來,突然帶著火星的竹筒向他們砸了過來,接著一陣碰碰炸響,淒厲的哀叫聲起伏不疲地跟著響了起來。
“小饅頭,給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使勁揍。”許晚照和小饅頭一人肩頭上扛著一節手臂粗的竹竿走了出來,兩人面上都蒙著黑布,到不是怕露臉,是防臭。
一通亂棒下來,兩個乞丐哭天喊地連滾帶爬,哭爺爺告奶奶的,狼狽至極。
教訓完乞丐許晚照領著小饅頭回到了破廟,雖說有了鐵幣,在目前沒有收入來源的階段下,還是節省較好,鐵幣可以備著不時之需。
大雪又下了起來,暮色沉重,這個西嶺雪國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國,僅是靠著邊境的西陵鎮冬季都格外之長。
許晚照掐算著手指頭,算起來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足足三個月了,如果沒有發生那場意外,她此時此刻應該被親友包圍,對著滿桌美味佳餚慶生,拍照刷博發朋友圈,吃完飯鐵定還會同閨蜜們去KTV鬼哭狼嚎一番,來一個不醉不歸。
她想回家,想玩IPONE,想喝星巴克,想吃海底撈,想看電影,想追劇……
許晚照坐在廟門口,神情落寞地看著漫天飛雪,輕聲問道坐在自己旁邊托腮瞅著自己的小饅頭:“小饅頭,你生辰是什麼時候?”
小饅頭滾圓的眼睛轉了轉,回道:“不知道。”
許晚照扭頭,看著眼前這個衣衫單薄不足六歲的孩童,心裡沒來由的疼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小饅頭的小腦袋:“今天是姐姐的生辰,以後也是你的生辰,走,趁著天還沒黑,姐姐帶你去弄些好吃的,我們好熱熱鬧鬧的慶生。”
小饅頭拍手叫好,咯咯咯地發出童真的笑聲。
許晚照背上做好的大型炮竹,威力相當於雷管,帶著小饅頭去破廟附近的月心湖。兩個炮竹扔下去,隨著震耳的炸聲,真還炸出了幾條大鯉魚,其中一條長七八尺,形如鯉而赤,頭頂兩角,兩角中間還長著似靈燈的發光體,而魚鱗也泛著紅光,此魚一看就不俗。
許晚照沒有深究這魚的名堂,興沖沖地把這些魚一條條撿進一個編織的勉強算得上的竹簍裡面回了破廟。
從未殺過魚宰過雞的許晚照把竹簍往地上一扔,直接把難題丟給小饅頭吩咐道:“小饅頭你負責把這些魚殺了,我去撿柴燒火,我們燉魚湯喝。”
小饅頭老老實實地領命,捲起袖管,開始忙碌了起來,許晚照捂嘴暗暗偷笑。
別看小饅頭年齡小,手下刨魚的功夫卻不差,五六條大魚半刻鐘的功夫就收拾利落,唯獨剩下那條看起來不俗的魚犯起了愁。
“姐姐,魚鱗刮不動。”小饅頭拿著匕首,一臉求助地望向正在添柴燒水搗鼓著罐子裡的幾根野菜的許晚照。
“那就先刨魚腹。”
“也不行,刨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