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蘇結束通話電話後,留給任庭燁的就只剩下了一陣嘟嘟聲。
任庭燁終於無法控制住情緒,往坐凳上狠狠地轟了一拳。
他從來就沒有見過狠心如斯的女人,簡直沒有任何人情味可言,也只有朗闕瞎了眼才會看上這種貨色……
可任庭燁怎麼想,已經不是瞿蘇所能控制的了。
她握著手機靠在床頭,一千零一次地剋制住了自己想要翻身下床去往醫院的衝動。
居然已經決意與朗闕斷得乾淨,那繼續地藕斷絲連只會是淹沒二人之間的時間成本!
瞿蘇絕不允許自己再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
可無論再怎麼給自己洗腦,瞿蘇仍舊還是翻來覆去地無法入眠。
她只覺得心早就已經揪成了一天,而魂則飛往了醫院。
最終,瞿蘇的理智還是沒有克服住自己的衝動,一路油門擰緊來到了醫院的急診室。
可是她卻只是透過玻璃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男人的情形,絲毫沒有想要暴露自己位置的想法!
“瞿蘇,你怎麼會在這裡?”次日一早,瞿蘇的腿都快要站到發麻,後頭卻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蘇念提著一個飯桶,身上各個部位都經過精心的打扮,不像是來探病,反而是像來走秀。
只是其眼神中的忌憚卻打破了蘇念刻意想要營造的乖巧可人形象。
瞿蘇只想衝上去捂住對方的嘴,面上卻笑得落落大方:“什麼時候我的行程好需要向蘇小姐彙報了?難不成你真以為巴上了些我不要的東西,自己就能夠一步登天,掌管京城大小事務?”
“我倒也挺好奇蘇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醫院,是老天開眼有了惡報?”瞿蘇捂著嘴,一如既往地伶牙俐齒:“蘇小姐哪天入土為安的時候,可一定要記得來通知我一聲,我絕對會為你獻上一朵花!”
蘇念被她嗆得眼睛都跟著紅了,最後卻還是跟著收斂了神智:“這裡不是個能說話的地方,瞿小姐有沒有興趣跟我到外面聊聊?”
聞語,瞿蘇的第一想法就是拒絕,她實在不絕對自己有什麼話能和蘇念講到一起去!
可還不等她開口,蘇念就又笑得挑釁:“瞿小姐不會是輸了一回之後,連直面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了?”
瞿蘇一聽這話又還了得,左轉右拐地跟她來到了醫院旁邊的一個咖啡廳。
兩個女人對於彼此的恨意都直達天花板,自然不會兜兜繞繞講些客套話。
蘇念方一坐下,就徑直甩出了一張支票:“我聽說瞿小姐這次連褲衩子都跟著賠進去了,現在的生活拮据得很?”
她的聲音之中不僅有著幸災樂禍,還有滿滿的忌憚:“這張支票上的數額,你隨便填,應該也足以解瞿小姐的燃眉之急了。”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從此能夠消失在我和阿邑的生活中!”蘇念高高地揚起了下巴,似乎分毫也不將瞿蘇放在眼底:“瞿小姐,我的誠意已經很足了……就是不知道,你打算怎麼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