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捂在瞿蘇嘴上的那隻大掌成為了無用功,因為瞿蘇現在已經全身脫力,就連正常講話都覺得分外乾涸,更別提叫喊求助。
隨著血液的不斷流出,瞿蘇的臉色一點點地開始變得無比地慘白。
她努力地想要抬手往霍景祁的臉上呼一巴掌,可是平日裡素來靈活的右手此時此刻卻使不上力。
瞿蘇這一刻地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自己這輩子,完了。
她的臉上湧現了一抹破碎的笑意:“霍景祁,你是真的夠狠的。”
“瞿瞿過獎了,”霍景祁手上沾著血跡,再配上他彎下的唇角,那副模樣看上去分外地滲人:“只不過我這個人向來都比較明白事理,知道有的時候……殺人遠不如誅心。”
他了解瞿蘇的軟肋,知道她素來不想攀附別人而活,而是想要發展屬於自己的事業。
所以,來自霍景祁的這一記硬刀子,才能夠扎到瞿蘇最痛的地方上!
“我猜猜,你現在一定很想要看見朗闕吧?”霍景祁朝著瞿蘇伸去了手,徑直就將人提了起來:“走,讓我們一起去看看……你那心心念唸的人在看到了你如今的這幅模樣之後,將會如何處置我呢?”
他沒有為瞿蘇做任何的急救措施,血一路走還在一路滴答。
瞿蘇的面色已經徹底地慘白下來,絲毫沒有血色,再加上血跡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裳,整個人看上去分外狼狽不堪。
而霍景祁從前分外迷人的桃花眼中看不出任何憐香惜玉的神情,只有濃郁強烈的瘋狂。
在血跡斑斑的瞿蘇襯托之下,他就像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此時的他站立在朗闕的面前,已經不見絲毫畏懼:“朗闕,怎麼樣?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瞿蘇的嘴唇已經乾涸起皮,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但卻還在蠕動著嘴角:“朗闕……”
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分外沉重,正不停地在朝下耷拉著,但是眼神卻還是一直在朗闕的身上停留。
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間,她原本一直高高挑起的心才終於有機會放下。
只要朗闕在,她肯定不會再受到傷害。
不過,似乎也沒有什麼能比現在更糟了……瞿蘇的腦子已經徹底宕機,眼皮沉沉地似乎馬上就去會徹底闔下。
當瞿蘇悽慘模樣出現在朗闕視線之內時,男人的全身上下都被冷意緊緊地包裹,心臟就像是被一支大掌緊緊包圍,下一瞬就要將他壓得幾乎快要喘不上氣來。
朗闕幾乎不敢去想,這些時日以來他的瞿瞿在霍景祁的手上,究竟受了什麼搓磨。
他的眼神微眯,透露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意:“霍景祁,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男人的火眼金睛注意到了瞿蘇的右手手腕,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傷害對於瞿蘇來說,意味著什麼……
“放人。”朗闕聲音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