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驚魂未定的蹲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床上的朗闕。
半晌,李醫生才深呼吸,恢復了自己的情緒,從地上起來,扯了一個客套的微笑:“郎小聲,您醒了?怎麼不說一聲,我這是晚上例行檢查,既然您醒了,我給您做一個徹底的檢查……”
話還沒說完,就被朗闕打斷了。
“你給他們安排那個房間了?”
李醫生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他抬手擦了擦,故作鎮定的道:“郎先生在說什麼呢?”
朗闕在床上坐著,只是抬眼冷淡的看著李醫生,李醫生瞬間就覺得自己要站不住了。
之前一直有瞿蘇在,朗闕周身冷冽的氣場收拾的妥帖,李醫生差點就忘了,這位,可是在商業戰場上,殺伐果斷的郎氏掌權人。
他此時,朗闕周身氣場全開,李醫控制不住的手抖。
朗闕卻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面色淡淡的道:“李醫生不用緊張。”
“我只想知道瞿瞿在哪,至於你們之間的交易,與我無關。”
李醫生沒有擅自開口,他沉默的看著朗闕,一時之間糾結不知道應不應該裝傻。
但是朗闕這個態度,一看就全知道了。
但是剛剛和瞿蘇談話的時候,他還特意往病房裡看了一眼,朗闕卻是沒有醒過來。
朗闕是什麼時候醒的?
又知道多少?
如果真的被問起來的話,是說多少為限制?
這些李醫生心裡都沒有底。
朗闕卻不急,繼續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聲音不急不緩的道:“李醫生應該知道我的姓氏,我如果想知道什麼,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況且,我不想讓瞿瞿以為我調查她。”
李醫生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剛剛半天的糾結,此時也有些煙消雲散了。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想到了科室裡幾個年輕小孩之前的新詞彙,單身狗的憤怒。
他整理了一下病歷本,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十一樓沒有病房號的病房。”
而另一邊,暗色的病房裡,瞿蘇坐在沙發上,手指間動作隨意的玩弄著一把手術刀。
因為是改造病房的原因,這間病房的內部結構不同,而且還隔音。
只要將病房的門一關,任何人都不會知道里面的情況。
瞿蘇身後,站著兩個保鏢,挺直站著,十分警惕的看著對面椅子上綁著的人。
金平帶著口伽,被捆的嚴嚴實實的,他用力的掙扎了兩下,但是很快就被身邊的人控制住了。
保鏢只用力的摁了一下他的椅背,就將他控制住了。
保鏢低頭,拍了拍金平的臉:“給我老實一點。”
“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金平憤怒的瞪著他,保鏢嘖了一聲,還要繼續說話,就聽到很輕的叮的一聲,是刀叉掉落在桌子上的聲音。
保鏢立時將手收了回來,態度恭恭敬敬的站著,絲毫看不出來剛剛在威脅人。
“小心點,不要把人嚇唬壞了。”
瞿蘇從沙發上站起來,緩慢的走過去,她站在金平面前,聲音緩緩的道:“畢竟嚇壞了的話,恐怕沒有人會回答我問題了。”
“所以這位醫生先生,願意開口了嗎?”
金平平視著瞿蘇,沒有動,表情十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