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香堇的建議,火殃勒用力的點頭道:“好!小姑娘,夏星寒和司音都在什麼地方?”
“前面山下的夜谷村,你快去救他們吧!”米仁兒著急的喊道。
火殃勒點頭道:“嗯,我會的。香堇,你帶著這孩子先回醉仙樓,將事情稟告給天南星殿主。”
“那好,你小心!”
“嗯!”說著話,火殃勒和香堇兩個人開始分頭行動。
而這時候的司音吃力的拖著夏星寒往一條僻靜的山路之中前進著。司音也受了很重的傷,夏星寒雖然瘦小,但畢竟是一個男子。她一個女孩子帶著夏星寒這樣的男子行動十分的不方便和緩慢,然而司音卻不離不棄的帶著他,有的時候拖著夏星寒往前走,有的時候把夏星寒背在身後,一路向前爬著前進……一路上的艱辛數都數不清。
夏星寒開始基本上斷了呼吸,但司音仔細探查一下發現他還有著一絲極為微弱的呼吸在。如今的夏星寒身體幾乎猶如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剛剛狂氣幾乎吞噬了他的所有,現在的夏星寒能夠活著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奇蹟。身體斷了七八根肋骨不說,而且各個臟器均受了不同程度的毀壞,最要命的是他身體裡的狂氣久久不散。這狂氣若是再繼續下去,夏星寒怕是隻能變成一灘血水!
司音將夏星寒帶到一處無人的破敗院落之後,她也無力的倒在夏星寒的身邊喘著粗氣。若是平常或許還好,如今心脈受損,再次中了毒,身體五勞七傷,現在她比普通的女子還不如。司音將夏星寒的頭枕著自己的腿上,她再次探了探夏星寒的鼻息,夏星寒本就微弱的呼吸似乎變得更弱了。司音焦急喊道:“喂,你醒醒!醒醒!夏星寒!夏星寒!”
然而夏星寒完全沒有了回應,司音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她忿忿的捶著夏星寒的胸口道:“不是說好的麼?以後要一起遊歷天下的,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連續的捶打之下,夏星寒突然有了反應,他劇烈的咳嗽了一下,嘴裡噴出一口黑色的淤血。司音詫異的看著夏星寒,接著忙喊道:“夏星寒!夏星寒!你沒事吧?!”
夏星寒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司音道:“你怎……麼又哭了……”
“你這個混蛋,還不是因為你!”司音忿忿的說道,夏星寒露出一絲微笑道:“是不是怕當寡婦啊!”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佔我便宜!”司音擔心的說道,夏星寒微微的搖搖頭,他看著司音低聲說道:“我死後……替……我殺了……爛疤眼,把我的骨灰帶到……”
“你胡說什麼?你不能死!我不許你死!”司音一時間眼淚狂湧
夏星寒又咳嗽了幾聲,他聲音十分微弱的說道:“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說著夏星寒再次陷入了昏迷。
夏星寒的身上狂氣再次升騰,狂氣一接觸司音的面板,司音就感到了一股徹骨的劇痛。司音縮回手,她四處觀望了一下,在院子的角落裡有著一輛破車,司音將蓋在車上面的稻草推開,然後將爛掉的車板丟掉,之後司音走到破院的門前用盡力氣將門板卸了下來,將門板墊在車上之後,又在門板上仔細的鋪了一層稻草,這才將夏星寒費力的拖上了車。
這一系列的動作讓司音本就嚴重的傷勢變得更加的嚴重起來。最後司音先是將地上已經斷了的繩子接在一起,將夏星寒固定在門板上,然後把車子兩側的粗繩捆在自己的身上,一步一個踉蹌的拉著車在夜色之中繼續前進。她知道自己不能留在這裡,這裡還太危險,她不能保證外門的人和王家的人是不是還有援軍,所以她必須要儘快的離開。
荒涼的野地之中,一個女孩子吃力的拖著一輛木車,她單薄的身影搖搖欲墜,司音邊走邊說道:“夏星寒,你要堅持住,你不能死,你絕不能死!”
在司音拖著夏星寒前進的行程中,在遠處深林之中,一個蒼老的身影一直看著他們兩個。那人身上披著厚厚的斗篷,完全看不到這個人長得什麼模樣,斗篷下那雙犀利的眼神之中透出一絲憐憫與不忍,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很糾結,過了許久在那斗篷之下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唉……真是苦了你了,司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