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在等著王妃娘娘你點頭呢。”葉賢笑著說:“就是不知道王妃娘娘,你要給葉賢的答案,是‘不’,還是‘是’呢?”
“葉賢,你已經知道我的答案了,不是嗎?”柳嫻也笑了,答案已經在她看到那份證據的時候決定了。
“王妃娘娘,多謝你的成全!”葉賢深深的拜下去,柳嫻上前扶住她:“葉賢,不必同客氣,除了葉無憂是裴鯖情人
這件事,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是,我還有話對王妃娘娘講。”葉賢一邊說,一邊請柳嫻到裡間,開啟桌子上的文房四寶,葉賢揮筆寫下了:“我其實是皇后娘娘的棋子,當日在山下救了我的就是皇后娘娘。”
柳嫻的眉間掠過驚愕,她接過葉賢手裡的羊毫,接著寫道:“同四皇子合作,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嗎?她要對付的是四皇子,而你也順便對付了裴鯖嗎?”
“是。”葉賢寫道:“王妃娘娘,我可以保證,即使裴鯖被廢黜,你還能保留尊貴的瑞王妃和身份和地位,你不會受到任何的牽連,不是因為皇后娘娘的關係,而是另一個人。”
柳嫻此時看著葉賢的目光裡,除了欽佩還是欽佩,葉賢竟然在皇后的密切注視下,還能聯絡到另一個人,那個人是誰,柳嫻已經猜出來了,雖然那個名字,在她的心裡呼之欲出,她還是很謹慎的民不說,只是點點頭:“成交!”
“好,成交!”葉賢把寫著字的紙,立刻銷燬了,柳嫻看著燃成灰燼的紙張,笑著問葉賢:“你冒冒然把所有的一切,都說給我聽,你不怕我會向他告密嗎?”
柳嫻很隱晦的用‘他’代替了裴燮這個名字,她相信葉賢能聽得懂。
“你不會。”葉賢說,二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柳嫻今日做出,一同報復裴鯖的決定,她心裡沒有一絲的內疚,裴鯖所能給她的也不過是瑞王妃這個名號,他對葉賢如此的殘忍,對她,也不會手下留情,如果裴鯖真有成功的一天,她絕對會是第一個被剝奪一切的人。
只要那個人應允她保留瑞王妃的名號,她甚至還能請求那個人,對柳氏施壓,讓她可以順利的召回被迫離開柳氏的親人,雖然柳氏傳訊息說,她要找的已經不在了,但是她不相信,她相信那個堅韌如同野草莓花的女子,一定還活著。
葉賢似乎看穿了柳嫻心裡的牽掛,從袖子裡取出另一樣東西,輕輕的放到了柳嫻的眼前,讓柳嫻一下子睜大了雙眸,直直的盯著那樣東西,久久不能動彈。
那是一塊破碎的玉鐲,是半圓形的,淡淡的綠色,裡面有著天然形成的花紋,柳嫻記得這個玉鐲,因為玉鐲的另一半,就被她深藏在瑞王府的處所裡。
怔了片刻,柳嫻幾乎是用搶的把半截玉鐲搶在手裡,她看著葉賢,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話語都衝到了喉嚨口,卻無法發出聲來。
她想問,你認識她嗎?這半截玉鐲是從何處得來的?她現在在何方?最重要的是,她。。。還好嗎?
“她。。。還。。。好嗎?”這句話,總算從柳嫻的口裡擠了出來,她啞著嗓子追問道,眼淚一顆顆流下來:“她在什麼地方?”
“她很好,她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那裡能讓她發揮最大的才華。”葉賢輕輕的回答,看著柳嫻淚流不停,柔聲安撫她說:“不要為她流淚,她身上的毒已經都解開了,她也獲得了新生,她把這半截玉鐲交給我,讓我在適當的時機,讓你知曉,她生活得很好,不必再為她擔憂了。”
“姐姐,姐姐。。。”柳嫻低低的叫著,淚流滿面,柳氏為了一族的榮華富貴,殘忍的利用了柳瑤,又拋棄了柳瑤,說起來,柳瑤的遭遇,同葉賢的遭遇,同葉賢的遭遇差不多,都是很悲慘的,幾乎沒有未來的絕望。
“柳嫻,她還在,你們終有相逢的那一天,所以不要再哭泣了。”知道現在的柳嫻,最需要的就是淚水和哭泣,葉賢就沒有勸解她,一直等到柳嫻不再流淚,才遞給她一條錦帕:“只要活著,就終有團聚的那一天!”
“對呀,只要活著,只要活著,我們姐妹就有團聚的那一天!”柳嫻眼裡的淚流乾了,她默默的擦乾臉上的淚痕,誠心誠意的對著葉賢拜下去:“多謝,你告知我姐姐的訊息,多謝!”
“我們不用謝來謝去。”葉賢扶住柳嫻的胳膊:“等裴鯖的事情了結,我就安排你們姐妹見面。”
“為什麼不再一開始,就把姐姐的玉鐲拿出來,你就不用開口了,我會答應同你合作。”柳嫻不解的問,只要葉賢拿出玉鐲,即使不解釋所有的一切,柳嫻也不會推脫,因為她是柳瑤主動答應了做柳氏的棋子,才能存活下來的幸運兒,柳瑤不做棋子,柳嫻就必須做棋子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盛怒的田貴妃
葉賢直接拿出柳瑤的玉鐲,還不會避免不必要的風險,如果她無法說服柳嫻,將會在她報復裴鯖的路上,增加很大的阻礙,可能會破壞葉賢已經安排好的計劃。
“因為我不想讓無辜的你,什麼也不知道就成為我的一顆棋子!”葉賢看著柳嫻,緩緩的搖搖頭:“我知道在這個時空裡,身為一個女人的無奈和悲哀,我們已經是被利用的棋子了,我又如何能狠下心為難你呢?我記得一句話,女人何若為難女人,因為你不是葉無憂,所以我不能強迫你,我是真心希望得到你的幫助,然後讓你擺脫你想擺脫的人。”
柳瑤現在已經是葉瑤花了,是她放在心裡的姐妹,雖然葉賢不問葉瑤花從前的身世如何,但是葉瑤花對柳嫻卻是很關心的,因為她們都曾經是必須做出取捨的親人,所以葉賢不會強迫柳嫻,她才冒著風險,告訴了柳嫻其中的真相。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葉賢記得,但是她恩怨分明,不會用這句話還約束她,不報復葉無憂。為管葉無憂心裡有多少恨,她也不能隨意的決定他人的人生,想要的就要有本事奪取,只靠在背後陷害他人,即使僥倖成功了,不知道哪一天,也會被另外的人給陷害、剷除,這是不變的定律。
“你好的說,葉賢,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是有很多時候,做為一個女人卻無法做到!”葉賢的一番話,讓柳嫻大有感觸,她在大家族長大,看多了女人互相仇恨,爭鬥的戲碼,卻鮮少有女人,會把矛頭指向自己的夫君。
“我不管他人,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王妃娘娘,你無需感嘆,而今你我可以把握自己的人生,又何必為了他人而喟嘆?”葉賢認為,為那些只跟同為女性的姬妾計較設計的女人喟嘆,是不值得的:“在這個世界裡,男人幾乎是不會受到指責的,那些女人只是徒勞的爭寵,到頭來,能得到的畢竟是少數,只能怪她們看不清,平白的把青春浪費在女人的鬥爭裡。”
在這個世界裡,女人除了同女人鬥,幾乎沒有其他的出路,尤其是都想成為贏家,都是必須依賴男人才能生存,自然會鬥得兇狠,比如歷代的皇家,有多少的女子把青春都埋藏在皇宮裡,變成一縷被忘記的幽魂。。。
“不錯,我想把握自己的人生,葉賢,你打算如何做?”柳嫻不再關注那個問題,轉而問葉賢下一步的行動:“從現在起,你不用再稱呼我為王妃了,也一併稱呼我的名字吧。”
柳嫻不是在故作姿態,現在葉賢這個女子,真的讓她好感倍增,已經很少有如此清醒的女子了,葉無憂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讓裴鯖看不到葉賢的好,進而決絕的放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