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有沒有……”看起來正人君子的陳語按耐不住內心的騷動,好奇道。
“有啥?”許雲深疑惑,此刻他也坐到了石桌邊。
石桌是圓形,有六個石板凳,現在還有一個空缺位置。
“就是……那個。”陳語結結巴巴的。
“肯定有啊!”公羊珉幫許雲深補充道,同時和許雲深對視了一眼,意味深長。
許雲深一臉茫然。
而玉中歌像是懂了什麼,臉通紅,縮下肩膀,整個人彷彿小了一圈,然後輕輕地在許雲深耳邊說了什麼。玉中歌女生堆裡的耳濡目染的“成長”速度,可比許雲深要快了許多。
許雲深恍然大悟。
他猛地一拍石桌,道:“你們看我像那種人嗎!”
就連明都點了點頭。
公羊珉眉毛抖動,促狹道:“雲深兄何時成親了一定要請我們喝喜酒啊。”
不待許雲深反駁,公羊珉和陳語盡皆擺擺手離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同時公羊珉的胳膊下還夾著明,而陳語的胳膊下夾著明看的書。
玉中歌已不像初見時那樣懵懵懂懂,一無所知,此刻的她感覺二人的目光像一把火在她臉上燒來燒去,直到燒進了她的心裡……
一番解釋下,許雲深得知了玉中歌來投奔自己,同時直到玉中歌還帶著許多銀子。
忠貞的人怎能向金錢低頭呢!於是許雲深就——向玉中歌低頭了。
玉中歌如願以償地與許雲深住在了一塊,只不過起初她是想住在別的房間,而許雲深堅決反對。於是滿臉通紅的她,在夜晚就蜷縮在了許雲深的床上,而許雲深在床邊的桌子艱難地認著字。
半天沒聽到有人上床的動靜,反而是翻紙的聲音持之以恆,玉中歌好奇地轉過身。只看到許雲深拿著一本《唐字典新編》看出了一朵花。
她又是羞惱又是失望,憤憤地轉頭躺下,把被子蒙在頭上,閉上眼,抱著自己的腿假睡了起來。
雲深怎得還不入睡。咦翻書聲音輕了,是不是已經倦了……他一會若是像原來那樣摟著我,我該怎麼辦呢……被子中黑暗的情況下突然張開了一雙大眼睛。我原來怎麼能那樣呢,還把雲深按在了我的胸上……羞死人了。玉中歌羞意上湧,身體顫抖了一下。
許雲深餘光瞥到玉中歌已經整個人縮在了被子裡。他摸摸腦袋,心想著動作應該輕點,免得打擾了她。
於是許雲深翻字典的聲音輕了點。
過了一會,被子突然震動了一下。
……她在被子裡幹嘛呢?許雲深呆了一下,那我今晚還要不要睡了,萬一撞見了她在……豈不是很尷尬,那我晚上就打坐吧。此刻的許雲深,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男女之別。
玉中歌在被子裡,眼睛一會睜一會閉,無聊到有些睏乏了。然後就慢慢地沉沉睡去……
院子內能看到除了公羊珉和明的房子一片漆黑,其餘房屋都亮著燈。
明自然是要早睡早起,這是玉中歌規定的。若是許雲深……他應該會要明唸書到半夜。
而公羊珉,已經不知溜到哪裡鬼混去了。他是很少在宿舍過夜的。
明此刻睡不著。
睜開眼就是黑黑的屋子,他想起了長老帶他從組織裡殺出來的場景。在那時候,人命彷彿都不值錢了。他平常熟識的各位叔叔阿姨都倒在了路上,瞪大了眼睛,有的眼睛看向他。
明打了個寒顫。
黑暗中彷彿浮現了一張張臉。
悉悉索索。
外面有一陣觸動草木的聲音。
明更加害怕了,然後他把被子拉過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