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我們已經定了:葛南妄。”
“是。”玉石身體一陣顫抖,八字鬍動了幾下,沒發出其他聲音,沉默半天,只能深深地彎下腰,一如剛剛的暗衛。
青山寺內。
老和尚澆著院子裡的唯一一株花,嘴裡哼哼著:“嘿,這個天下沉寂那麼久了,是時候來個猛料了。”
洛無心微微側頭,沒聽清老和尚的話語,也沒去追問。
師傅最近一直喜歡自說自話了……也比以前顯老了不少,明明離師兄下山才過不久。小和尚擔憂地看著彎著腰哼著不知名小曲的老和尚。
“誒你特孃的哪來的蚊子,還咬了老子一口!”老和尚猛地一抖身子,龍精虎猛地拍了一巴掌空氣。
阿彌陀佛……是小僧錯了,洛無心微微低頭,不忍直視。
威武雄壯,不,大氣的皇宮內。
陳若一改平常,在御書房召見了陳白書。依他的習慣,不是上朝時間,他巴不得不當這個皇帝。剛開始還能有熱情幹下去,時間一久,皇帝這個繁重的擔子便壓得人喘不過氣。
每念於此,他總感嘆:太祖可真是勞模啊。
“拜見聖上。”陳白衣到了御書房。
“這又沒其他人,搞這些虛禮作甚,快起來。我可是有事問你。”私下裡陳若也不會自稱朕。
陳白衣微微一笑,緩緩站起身來,指了指陳若身前的書桌。
陳若一愣,捉摸著他的用意,道:“你是說要我大興科舉,擴大人才來源,來安撫天下人,從而達到穩定的效果?這法子自然管用,只是……”
只見陳白衣搖了搖頭,不言。
“那該是……削藩以安他人?這可難啊,這幾大王爺勢力深厚,更別說還要靠兩王鎮守邊疆,還有那些勞什子世家在吸血,也是可惡。”陳若注意到了自己桌子上寫的一段話的中間一字:“鎮”,猜測道,而提到世家時,愁眉不展,因為先前提到的興科舉便會觸犯到世家的利益,很難實行開。
陳白衣還是搖搖頭。
“那到底是啥?你再故弄玄虛我踹你屁股!”陳若展現了跳脫的性子。
“你坐那,我站著,累,不能給我賜個座?”陳白衣微笑道。
“你這屁股我踹定了。”
“皇上不是已經有了對策麼,上下策已得,只剩個折中之策也不需在下多言了。”
陳白衣從無奈地從御書房出來時,潔白的衣袍的屁股處赫然有一個黑腳印。
就為這,陳若還去外面蹭了一腳灰才回來。御書房的地面,按規矩,是不沾惹灰塵的。
回到競技場。
等待半天的許雲深終於接到了讓自己去測試的通知。
“你只需擊打著這塊石板,震碎另一邊的紙張,實力高下按紙張捆數定。”測試人員機械地重複說了許久的話。
說是石板,實際上是個石塊。約有一丈之寬,成個長條狀,只是不知為何會被稱作石板。而石塊另一頭橫放著一堆紙,約有十捆,擠在一排。
許雲深摸摸腦袋,心想著這實驗難度還真高。
他著實不知道用何技巧能夠做到這種,在武子監短短几日並未學到,而文子監也沒教授用力技巧,只是運用各種氣。他用氣如何做?氣從何來?使勁吹石塊麼,怕不是會被當做神經給拉走。
他苦著眉,無視測試人的催促,眼前一亮。
沒說要保持石板完整啊?既然如此,那便把石板打爛便是。許雲深接受了這個長條狀的東西是個板的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