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子你別吹牛了。”旁邊傳來一道啐聲。
許雲深聞聲有點陌生,不知是誰,於是轉身望去。只看到一位身材火辣,胸前與玉中歌有得一拼的女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單腿翹起,手放在上面,頗為瀟灑。只是他竟不知這女子何時來到此地。
女子正是洛一白。
許雲深行了個禮,不過他只會對生人這般恭敬,一旦熟了之後便狂妄無禮的無邊。然後問道:“請問姑娘是……?”
洛一白一愣,然後拍了下腦袋,心道忘記用黑鬍子老頭的形態出現了。然後眼珠一轉,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咯咯笑道:“我觀你腳步虛浮,眼圈犯黑,必定有病。”
有病?許雲深神色一緊,以為遇到高人指點,趕忙詢問。
只聽洛一白悠悠道:“這病便是腎虛,年輕人,你要節制啊。可不能再……”
許雲深聽她欲言又止,心中不解,道:“再如何?”
“嗨呀非要我說出來麼!”洛一白暗想真是不開竅,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明瞭,“我問你,你現在可是元陽之身?”
“是啊。”許雲深點頭。
“是的話那不就對了……嗯?還是元陽?小子你逗我?”輪到洛一白迷惑了。
許雲深搖頭道:“這種事,晚輩沒必要隱瞞。”
洛一白心想:莫不是這小子,那方面不行?可憐了我可愛的徒兒了。
然後猛地站了起來,胸前搖搖晃晃的,她一皺眉,厭惡本體形態的這兩坨肉,實在麻煩。
“那便對了,你這病就是元陽過剩,陽火衝心,你這個腎虛叫腎陽虛,需要洩火,早日破了身即可。”乖徒兒,師父只能幫你到這了,這要還不行,你就和師父一樣守宮幾十年吧。洛一白無奈,只得話鋒一轉強行解釋自己的前文,也不管許雲深信了多少。
不過許雲深神色嚴肅,應該是全信了。
難怪自己下山以來這麼暴躁……許雲深心道。
許雲深回到文子監。
日子便如流水般慢慢淌過,把眾人載到了四月十五日,許雲深去競技場那日。
許雲深拒絕了一眾人的陪同,打算獨自去面對強敵。他找了件黑色的廉價衣衫,心想一會若是搏殺起來,衣服肯定會髒破,穿這件正好。
他步出院子,去往競技場。
身後卻有一行人鬼鬼祟祟的。
“公羊兄,雲深他真不會發現我們在跟著?”玉中歌擔心地問。
“放心,經過我這段時間明裡暗裡的試探,雲深兄他只是蠻力驚人,其餘方面一點都不像一個修行之人,反而像個平常人。”公羊珉充滿自信。
前方的許雲深突然回頭,看著他們。
然後公羊珉尷尬地補充了一句:“就是六識非常敏感。”
許雲深摸摸腦袋,也不阻止他們,知曉是好意,便隨他們去了。
一行人鬆了一口氣。
因為先前有監外的武林人士聞訊來挑戰許雲深,剛開始許雲深還是“禮貌”地打飛完事。有回他思考問題的關頭被打斷,惱怒之下把一人打的渾身鮮血,下輩子就在床上度過。眾人終於知曉這個平常溫和對人的和尚不是徒有“金剛和尚”的虛名。自此之後,來挑戰的人便寥寥無幾,許雲深也樂得清閒。
到了競技場,許雲深便跟著工作人員到了內場。
負責這方面的人看許雲深的打扮直皺眉,想要給他弄得兇惡點。
許雲深自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