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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問情 第二十七章 玉中歌的選擇

雖然行為舉止與先前無異,但是看許雲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讓他摸不著頭腦。

晚上也不一塊睡了,自顧自的在一邊打坐過夜。許雲深猜到了什麼,又讓船家給她安排了間房間才安心去睡。

好像被嫌棄了?許雲深摸著甲板上的欄杆,看著無邊的天心湖。

現在是接近正午的時刻,有些炎熱,還在外面晃盪的閒人沒有幾個。

突然船體驀地一轉,改了方向。

許雲深方向感極好,不用看路標或者指北針之類的東西,就能分辨方位,因此船體緩緩的轉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他招來不遠處頂著太陽給植物作防曬措施的方久,詢問其中緣由。

方久一直馱著背,壓低頭,看起來很是熟練的姿態,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

“說重點。”許雲深不耐煩。

“天心湖中央的一百里方圓內是禁區,凡是進去的人,船,都沒出來過。朝廷也派兵查探過,乖乖,五層高的樓船,上面上萬計程車兵。全都沒了!於是,後來凡是在湖上航行的船隻,盡皆謹記著自己離岸的距離,對照地圖,提前二十里就開始繞行,防止記錯位置。”方久搖頭,似在嘆息其中葬身的可憐人。

許雲深凝神看著原先的方向,問:“真的沒有一個人出來?連是什麼原因都不知道?”

“不知道。”方久回答,“有人說湖中心是個大漩渦,所以進去的都出不來,這話也應和了天心湖儘管多條支流匯入,但是湖水常年不多不少的現象。不過吶……”他聲音壓低,“靠近天心湖的百姓民家一直說這中間有一條大魚,大的看不到邊際。去中間的人,都被它無意間捲起的風浪給淹了!不瞞您說,我小時候還被這個嚇唬過呢。”方久勉強笑了兩聲,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色變得追憶。

許雲深沉沉地說了一句:“往那裡開。”他眼睛發亮。

他想起那夜集會,千萬斤湖水波瀾壯闊的懸在空中的景象。每每在他打敗那些比他弱許多的人之後,都會想起那事,心潮澎湃。

“啊?”方久一愣,然後立馬苦著臉,“別啊大人,您是千金之軀,不必為了好奇犯險。”他後悔自己的話多。

許雲深搖搖頭,堅持自己的看法,還讓方久去找管事。

管事聽聞之後一路小跑了過來,微胖的臉上有些冷汗,陪笑:“爺,您何必到那去呢,這一船上下那麼多口子,萬一出了事,他們的家人如何辦?”他這些天的觀察下,這位爺不是什麼心狠手辣的人,於是打出了感情牌。

“這倒也是……”許雲深躊躇起來,暗暗衡量著自己的本事。

見他有些鬆口,管事連忙補充:“對吧對吧,而且爺您也不會水,一旦您再落水,驚著了,我該怎麼和太子殿下交代。”若不是陳言親自詢問,他也不會自告奮勇接下這份差事。

好奇人人都有,但是為了好奇而送命就不值得了!管事心中想著。

其實許雲深對生死之類的事並不在意,猶豫主要是因為自己是否能夠對付這其中的未知。他閉關之時,也曾思考過生與死的問題。不過很快就想通了:死後頂多帶來的後果是六感皆無,被人遺忘的孤獨感。若在生時,遇到這些會讓人難以忍受。但是那是在死後,什麼都感受不到,又有何懼?至於被人遺忘,許雲深一哂。人不過是億萬恆沙界之中一螻蟻,被其在意又如何。

許多的煩惱,只要把思考的格局一放大,便蕩然無存。

只是在常人眼中,少了許多“人味”。

於是許雲深道:“這樣吧,折中下,我只想在邊緣遠遠看一眼,然後立馬離開,可否?”同時用威脅的眼神盯著管事。

管事心裡咯噔一下,怕的還是來了!誰知道哪裡是邊緣,又沒有路標!

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下,引發了沉默。

半晌許雲深說一句:“這樣,再前進十里,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去,與你們無關。”

“這……”管事嘴張了張,作出為難的神色。

“不必想了,就這樣吧,師兄本事高強,不會出什麼事的。”是玉中歌來了。

許雲深看了眼玉中歌,見她柔柔笑著看自己,抖了個激靈,然後轉移視線,移到了管事身上。

管事正愁沒臺階下,當即接過了玉中歌遞過來的“及時枕頭”。

他招招手,喚來一名在船上戍守的下人,吩咐喊來舵手。

“我們現在到哪了?”管事詢問剛剛站定的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