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深的話直白地不留任何情面,但是諸多大官都面色不變,當作沒聽到。
陳若呵呵一笑,毫不掩飾對這名愣頭青的讚賞之情。
只要不是針對皇帝,皇帝一般都比較喜歡這種喜歡直言的人。
於是陳若悠悠道:“好一個官官相護,敢針對天下所有的官員,也是頗有幾分膽色。”
他這麼一說,許雲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且覺得自己言語過激了。
“皇上謬讚了,天下還是有不少為民找想的官員的。”許雲深想了想,補了一句。
陳若擺擺手:“好了,不必再說。既然此案是誅殺了一名貪官,那便不追你的重罪了,交些罰金,下回不要再犯就好。”
皇帝都這麼說了,官員也不會不給面子,旁邊的大理寺少卿依言記下。
沒許雲深的事,他便悄然退了下去,而陳言還留在殿中旁聽。
出來的時候,情理之中的遇到了陳語。
現在許雲深看陳語猶為面目可憎,不知道怎麼回事。
天有些冷,站崗的兵士不停地哈出熱氣,帶走體內的熱量。鎧甲上也凝了一層白霜一樣的東西。
“怎麼,沒被押解出來?”陳語見他出來,好奇問道。
許雲深翻個白眼,道:“託您的福,得了很嚴重的懲罰,我現在要回去與親愛的告別了。”
親愛的銀子,他心中說道。
“放心,弟妹我會幫忙撫養。”陳語一言既出,不由有些後悔,看周圍的手下看自己眼神也很不對勁,但他再補救也晚了。
許雲深撇下一句:“看來你當初拿書並不是看到心裡,只是作個表象,真是虛偽。”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陳語張張嘴,難以反駁,只能靜靜看著他離開。
……
案件結果大概要到明日出來,各個翹首以盼的人還有一段時間要等。
而許雲深已經悠閒地踱著步回到院子,手中甚至還提著路上順路買的燒雞和燒酒。
玉中歌被許雲深囑咐呆在院子,不許亂走,她也乖巧依言。
只是光是在屋內等待難以消解心中的焦急,她就倚在門口看著路的盡頭。
一道穿著人影搖搖晃晃地近了,手裡還提著些東西。
玉中歌的心便陡然放鬆,迎了上去。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麼。”許雲深笑著摸摸玉中歌的頭。
玉中歌俏目中眼波流轉,嬌滴滴的,煞是可人。她輕輕道:“哪怕是已經知道無恙的路途,只要是你去走,但凡有一絲一毫的風險,都會讓人牽掛。”
“哈哈哈,你這番心意可算是世間難得的痴情了。”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許雲深看去,是公羊珉。
也是,沒事就喜歡笑的,除了公羊珉,還有誰呢。
“聽聞雲深兄你完好從皇宮中出來,我就抓緊時間趕了回來。走!我已經訂了接風宴。”公羊珉笑嘻嘻地挽過許雲深的手,才注意到他手中提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