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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光明的信徒 第十七章:爛泥巷的陰暗

科威爾今日收工及早,畢竟已經收穫滿滿,需要休息一下,準備為今晚的目標養精蓄銳了。跨過最後一個爛泥坑,科威爾來到自己住所的門前,“嘿,小鬼們,我回來了。你們怎麼不知道出來歡迎我?虧我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回來呢!阿瑟、愛麗絲。”科威爾推開房門卻發現氛圍有些詭異,平日裡會歡呼著出來抱住自己的小鬼們這時候竟然沒一個人出來迎接他,而且房間內也是安靜的可怕。

難道出了什麼事情?科威爾急忙推開房門走進房間內,卻發現房內空無一人。看著整整齊齊的房間,絲毫沒有沒有被動過的痕跡。科威爾左右看了一遍,他們還沒有回來?自從科威爾將他們收養後,他們每次從學校回來都是按時到達住處的,沒有一次早出晚歸的現象。難道出了什麼意外?科威爾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樹敵極多,雖然他一直小心著隱藏自己的蹤跡,但難免不會被敵人抓到蛛絲馬跡,尋找到這裡。

難道真的出事了?科威爾頓時有些著急。只是當他想要在房間內尋找蛛絲馬跡時,一聲“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科威爾面帶殺意的轉身快速轉身,藏於身上的匕首已經被握在手中,向聲音的來源處發動了攻擊。

“啊”科威爾驚愕地看著自己匕首下的阿瑟已經是面無血色,雙手發抖,手中還有一個已經被使用的禮花炮。“科威爾你這是幹什麼?”站在阿瑟身後的愛麗絲小心翼翼的說道。

看著被自己嚇到的孩子們,科威爾一時間也驚住,匕首竟然還橫在阿瑟的脖子上。“科威爾你把我劃傷了。”聽到阿瑟的痛呼,科威爾看到匕首已經將阿瑟的脖子劃開一道小口,科威爾滿臉尷尬的將匕首收起,然後蹲下身子對阿瑟說道:“阿瑟,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出了事,沒想到……”

“哼,科威爾你這樣可不好。”愛麗絲走到科威爾的面前,用小拳拳捶打著科威爾的胸口,“你今天生日知不知道,我們為今天準備好久誒。”看著眼前一群還提真爛漫的孩子,科威爾幸福的將阿瑟與愛麗絲抱起,“你們這群小屁孩竟然還記得我的生日!謝謝你們!”看著其他的孩子將蛋糕放到桌子上,科威爾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溼潤,嗯,應該是進門風大吹進沙子了,科威爾想著。

“科威爾趕緊吹蠟燭許願吧!”已經被放下的愛麗絲催促著,科威爾看著為在桌子前的孩子,然後笑道:“今天不僅僅是我的生日,也是這個家的生日,所以也是我們所有人的生日,我們一起吹好不好!”“啊,科威爾你好狡猾,這樣我的生日就沒有生日禮物了!”愛麗絲皺著小巧的鼻子,不滿的說道。

“誰說你們沒有禮物的。”也不知道科威爾將禮物藏在身上哪裡,只見他好像變戲法一般,從背後拿出許多個小巧的玩偶,國王、騎士、公主都有。孩子一看有禮物,立即歡呼起來,科威爾將禮物一個個分給孩子,然後等待他們擺弄一會後。科威爾對孩子們喊道:“天使們,我們要吹蠟燭了。”

隨著許願的結束,二十二支被點燃的蠟燭被吹滅,這間外表破舊內部溫馨的房間,此刻已是歡樂的海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只是在爛泥巷的角落處,一道如同毒舌般的視線在注視著這間房子。

翌日

亞瑟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一趟矮人鐵匠鋪,現在他對於百獸原入口的事情已經不是很在乎,現在他只想親眼看著那把劍被鑄造成功,好告慰約瑟的在天之靈。

街上的人依舊很多,即使是清晨。亞瑟趕到鐵匠鋪時,已是豔陽高照。掀開門簾,亞瑟走進鐵匠鋪裡才發現鐵匠鋪裡除了留了一個趴在櫃檯上百無聊賴的學徒看守店鋪外,其他的竟然都不在。亞瑟剛想詢問矮人鐵匠的去處,那學徒很顯然認識亞瑟,一見亞瑟進來,就急忙跑到亞瑟面前恭敬道:“請問您就是亞瑟大人嗎?我師傅交代我,要是您來了就帶您去後院!”說完,那學徒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看來克蘭斯大師應該是在後院內鍛造那把寶劍,亞瑟一邊想著,一邊跟著學徒前往鐵匠鋪的後院。

雖然鐵匠鋪門面看著不大,卻沒想到後院的空間及其寬闊,更沒想到的是,在後院內竟然有一處活水,而更為奇特的是這處活水還不斷冒著寒氣。而在這股活水的旁邊則放置著一座巨大的熔爐,熊熊烈火炙烤著空氣。炙熱的火爐,冰冷的泉水,在這座庭院內形成的冰火兩重天。

越過寒泉與火爐,亞瑟跟著學徒來到克蘭斯大師鍛造武器的地方。入眼見到的便是雖是身材矮小卻肌肉虯結的克蘭斯大師。一塊塊肌肉如嬰兒拳頭般一鼓一鼓的,古銅色的面板在陽光的照射下,油光發亮,使人感覺到生命充沛的力量,尤其是當克蘭斯大師揮動鐵錘時帶動背部肌肉,更讓人感覺到強烈的力量蘊藏在體內,隨時會爆發。

而那天將克蘭斯想法告知亞瑟的克魯克依舊蹲在克蘭斯大師的身邊,有節奏地推拉著風箱,以保證火爐內火持於穩定。看著一人捶打鍛造,一人隨著捶打聲推拉著風箱,亞瑟知道克蘭斯大師與克魯克配合已久,才會這麼有默契。

小學徒將亞瑟領到克蘭斯大師面前後便退出了後院,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觀察大師鍛造。亞瑟站在克蘭斯大師的面前認真的觀看這位矮人鐵匠在捶打砧板上的劍條。一旁的克魯克見到亞瑟站在面前抬頭微笑示意了一下後,又繼續專心致志地推拉著風箱,而克蘭斯大師似完全沒有發覺亞瑟的到來,依舊捶打著劍條,火花四濺。

當太陽從東方移動到天空正中時,克蘭斯大師終於放下手中的鐵錘,他將已經初具星狀的劍條放回火爐中繼續煅燒。然後,拿起放在一旁的旱菸袋走到放在寒泉邊的躺椅上,抽起了旱菸,一眼都沒有看亞瑟一眼。

克魯克歉意地對亞瑟一笑,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克蘭斯的身邊低聲的說道:“老師,那位客人來了。”“我怎麼和你說的?鍛造的時候捶打的力度與火候都至關重要,你怎麼能夠分心?讓他過來吧!”克蘭斯將克魯克訓斥一聲後,看向了亞瑟。亞瑟見這位脾氣古怪的矮人大師終於願意見自己,便來到克蘭斯大師的身邊坐到了由克魯克搬來的座椅上。

“沒想到,若不是古斯坦福·德里克大人告訴我,我怎麼都不會想到你竟是奧維特王國的王子。你為什麼一定執意要求我為你打造這把長劍?奧維特王國擁有的能工巧匠不在少數吧!”“因為獅牙,也因為我希望大師能夠為我的朋友打造一把適合他的長劍。”亞瑟真誠的說道。

“原來那把劍叫做獅牙,好名字。那把劍的鍛造技術是我從未見過的,若是你不著急使用,我希望你能讓我在觀摩幾天,若是我能夠領悟到其中的奧妙,你拜託我鍛造的這把劍的品質也能夠在上一層樓。”克蘭斯大師將抽完的旱菸灰在躺椅腿上敲掉,又重新裝好旱菸說道。

“今天我過來並不是為了取回獅牙,而是想到看看大師將那把劍鍛造的如何。”亞瑟知道克蘭斯大師誤會了,急忙解釋道。

克蘭斯對此毫不在意,他吐出一個菸圈然後說道:“你既然都擁有獅牙這把好劍,為何還要再打造一把?”

“這是我答應一位朋友的,我要送給他一把所向睥睨的劍!”亞瑟眼中含有痛苦。

但是克蘭斯對此並不感興趣,他看了一眼亞瑟後然後站起身來走向火爐邊,“五天後來這裡取劍。”說完,克蘭斯又恢復了有節奏的錘擊。

亞瑟見克蘭斯進入了專注狀態,自己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便說道:“既然大師如此繁忙,那我就不再打擾大師工作。”說完,亞瑟便轉身離開了後院。

來到前廳店鋪內,那小學徒一見亞瑟出來,急忙跑上前來送亞瑟。亞瑟走出店鋪門,就看到班亞斯城的西北角有濃煙滾滾。亞瑟好奇地詢問那裡是什麼地方,好像是失火了。小學徒一臉嫌棄的解釋道:“大人,那裡是班亞斯城的豬玀圈。經常失火的,大人您不用在意。”亞瑟哦了一聲,他明白小學徒口中所說的豬玀圈應該就是平民窟也是不再在意。亞瑟將一枚銀幣拋給小學徒後,在小學徒的恭維聲中走出了矮人鐵匠鋪。

班亞斯城,爛泥巷內

熊熊烈焰燃燒著道路盡頭的那座破舊不堪的房子,生活在爛泥巷中的人只是冷漠地將房子周圍清空,防止火焰燃燒到其他的房子。沒有一個人想到要去救火,也沒有一個人想到房子內會不會還有人沒有逃出來,每個人都只是麻木的繼續生活,對身邊燃燒的大火熟視無睹。

而班亞斯城負責滅火的部隊在房子被燃燒殆盡都未出現,或許他們覺得這裡的一切都不值得拯救吧。

若是你先放棄了生活,即使是上帝來到你的面前,都無法將你帶離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