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她不僅認識白袍老者,還對老者十分懼怕。
豆豆甚至沒有再去管靳星蘭,她立刻指揮著怖偶以極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
李伯乾死了,一切歸於平靜,韓林甫命人驅散了百姓,自己也率眾返回皇宮之中,一路上韓林甫都沉著臉,絲毫沒有因為李伯乾的死去而高興。
被新韓軍驅趕離開後,靳星蘭一倆迷茫地行走在開元城中,皇帝死了,太初皇朝到了末路,自己失去了修為,靳星蘭不知該何去何從。
當豆豆去尋找靳星蘭之時,他已經離開了開元城,豆豆在城中找尋半也不見靳星蘭蹤跡。
“哼,蘭蘭居然跑了,我還想著把他治好之後再和他打架的!”如今已是深夜,豆豆在開元城大街上叉著腰氣鼓鼓道。
片刻之後,她卻是露出一抹擔憂之色道:“蘭蘭現在一身修為都沒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欺負他。”
“哎呀,還是去找找他吧,不過人海茫茫去哪找呢?算了算了,一邊找蘭蘭一邊給怖怖弄好吃的吧…”想通了後,豆豆苦著的臉舒展開來。
她突然咧嘴笑道:“嘿嘿,得趁著老傢伙沒發現趕緊逃,我不喜歡那些清和人,他們腦子都不正常,一定不去清和玩了,還是中原有意思。”
“怖怖,走了!”豆豆拍了一下怖偶的腦袋,怖偶立刻心領神會快速變大。
豆豆騎在怖偶身上飛了起來,很快離開了開元城,式神最大的特別之處就在於可以像聖人一樣飛校
豆豆離去之時,有兩道無形的身影一直目送她離開。
其中一位自然是白袍老者,另一個則是聖人沈溪柳。
“尊上大人,就這麼讓豆豆走了?”沈溪柳恭敬道。
白袍老者一臉寵溺地望著豆豆離去的背影笑道:“豆豆這孩子喜歡幹什麼就由她去吧,以怖偶的實力無論在哪裡她也吃不了虧,行走江湖也只有她欺負別饒份,就算是真的招惹了哪個厲害的傢伙,誰敢動她一根手指?”
老者的語氣雖然很是平和,但出的話卻是十分霸道,不過他的確實力恐怖。
“尊上大人,如今太初皇帝已死,太初皇朝可以已經覆滅,未來的中原定會戰亂不斷,尊上的大計劃應該很快就可以成功了。”沈溪柳有些狂熱道。
白袍老者輕捋鬍鬚,笑而不語。
沈溪柳繼續道:“尊上,聚靈使已經到達各處戰場並且完成了任務,我已經把聚靈珠都拿了回來,照我觀察,大人所需的材料已經有了多半,用不了多久就能開始儀式了!”
“生死大戰更利於突破,這樣材料才能有更好的質量!”白袍老者有些得意道。
“尊上,我有一事不明!”沈溪柳嚴肅道。
“來聽聽!”白袍老者有些疑惑地看向沈溪柳。
沈溪柳調整了一下呼吸,繼而道:“此次北斗城一戰,那晉安世子楚伯平所施展的墨家手段可是給咱們帶來不少麻煩,我記得就是尊上出手將墨家徹底覆滅,如今楚伯平讓墨家手段再現於世,尊上何不趁著他如今羽翼未豐徹底將晉安勢力扼殺在搖籃之鄭”
“仙緣,你認為老夫為何滅了墨家?”白袍老者一副高深莫測地模樣道。
沈溪柳皺眉沉思片刻這才開口道:“墨家手段逆,他們已經將機巧之術研究到了極其高明的地步,就算是普通百姓也可以透過墨家機關術獲得強大的力量,長此以往,世人將不會再認真修煉,尊上的大計劃也會因此受阻。”
白袍老者笑著搖頭道:“這確實是其中一個原因,卻不是最重要的。”
“墨家的取死之道是他們的主張,兼愛非攻!若是下大同,人人都用墨家機關得到最大的實惠,再也沒人去打仗,誰還想去刻苦修煉!”白袍老者解釋道。
“兼愛,非攻…”沈溪柳口中唸叨著,他在細細品味這幾個字的深意,片刻之後他仍疑惑問道:“墨家與楚仲安都是利用墨家機關術,為何尊上對待他們卻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道理很簡單,楚仲安乃晉安朝亡國世子,他的心中有大恨!他得到了墨家傳承也只會利用其中手段,謀求復仇和復國,從他的佈置來看,這傢伙野心同樣不,老夫猜測不久之後,楚伯平就會有大動作!”白袍老者看向幽州方向道,他的眼神十分銳利,彷彿可以看到楚伯平一般。
“楚伯平、韓林甫、趙明衡、白孤寒…再加上虎視眈眈的大荒草原和清和島國,未來一定會很有意思。”白袍老者嘴角上揚道,沈溪柳有些恍惚,就在白袍老者這話的時候,某一瞬間他似乎在老者臉上看到了悲哀之色。
“尊上的計劃一定會順利完成!”沈溪柳拱著手語氣堅定道。
“好了,此間事了,老夫要去閉關一些時日,中原之事你自行決定如何處理,沒有特殊情況不要打擾老夫,若真的有要事就摔碎這個!”白袍老者邊著邊將一塊翠綠的玉佩扔給沈溪柳。
沈溪柳穩穩接住道:“請尊上放心!”
白袍老者不再話,在沈溪柳的眼裡,他的身影逐漸淡化直到消失不見。
沈溪柳站在空中,原本恭敬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他心中暗道:“如陌、暮雪究竟是何人?我又是誰?”
沈溪柳想了一會頭部就開始疼痛難忍,他只能選擇作罷,很快他撕開一道空間之門,毫不猶豫邁入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