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衝過來的江守望,二話不說,一把抓住平寧郡主的衣襟,將其給提了起來,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平寧郡主的臉上!
與此同時,江守望口中說道:“拉著我小師妹的手,往自己臉上扇算什麼?記住了,這才是我小師妹送給你的!要是不夠,我不介意多給你幾下,我倒要看看,你這張臉能禁得住幾下!”
“江師兄,快住手!”雲湘瀅沒有想到,江守望為了她會這麼做,連忙上前讓江守望放下平寧郡主。
興王與平王兩人,也是陰沉著臉色。不管如何,平寧郡主是太后養在跟前的人,旁人打了平寧郡主,那就是在藐視皇室!
只是不待興王兩人發作,江守望一臉迷茫的放下平寧郡主,帶著無盡疑惑的問雲湘瀅:“小師妹怎麼了?師兄只是看這位小姑娘,自己打自己臉,還用了挺大勁兒的,所以好心給她敷藥,你這麼緊張幹嗎?”
敷藥?
剛剛所有人都親眼看到了,江守望狠狠扇了平寧郡主一巴掌,還威脅她要多打幾下,到了江守望口中,轉眼就變成了給平寧郡主敷藥!
睜眼說瞎話,也不帶這樣的吧?
而平寧郡主已經承受不了臉頰的劇痛,當真大哭了起來。
江守望卻還是一副迷糊的樣子,說:“哭什麼呀?你臉頰上一點傷痕都沒有了。不信,你讓大家看看就是了。”
興王等人見他說的信誓旦旦,包括雲湘瀅在內,所有人的目光,就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平寧郡主的臉上。
之前,平寧郡主為了誣陷雲湘瀅,使得力氣並不小,五個指印清晰可見。可是此時,平寧郡主面頰白皙,又帶著自然健康的紅潤,哪裡還有半點指痕?
難道,他當真是在替平寧郡主敷藥?
雲湘瀅卻是在此時,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繼而福身施禮:“還請兩位殿下與郡主見諒,我這位師兄自小生長在山野,可能並不太會說話。剛剛師兄其實是在問郡主,若是覺得臉頰還疼的話,就再給她多敷一些藥。”
興王和平王疑惑的看了看江守望,又看了看說的一本正經的雲湘瀅,聯想到之前見到他們時,江守望居然只是抱拳,就當做施禮了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有些相信雲湘瀅的說詞。
或許,真的是他們誤會了。
於是,興王搖頭道:“無妨,令師兄也是好心,只是言行容易讓人誤會。瀅妹妹,本王替平寧多謝令師兄的好意。”
“不敢,是江師兄莽撞,唐突了郡主。殿下不怪江師兄,臣女在此多謝殿下寬宏。”
江守望在一旁聽著,嘴角抽搐著,差一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師妹這胡說八道的功夫見漲啊!
他哪裡是不會說話,他明明說的全是實話,他就是狠狠扇了這個,膽敢算計小師妹的傢伙一巴掌!
只不過他明白,不能給小師妹惹事,所以他扇出這一巴掌之前,在掌心塗抹了一些他制的藥膏。
這藥膏對於消除指痕、紅腫一類有奇效。
如此一來,只要平寧郡主不把藥膏清洗下去,就算把她的牙齒都給扇掉了,外面也看不出痕跡來!
小師妹定然是看了出來,他做的這個手腳了,卻還是幫著他一起糊弄這些人,還說的那麼一本正經,不愧是他的小師妹!
江守望在心裡讚歎,而平寧郡主聽著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臉頰卻傳來一陣陣劇痛,她不明白,為什麼興王哥哥不相信她,而去相信那個賤女人,和那個敢打她的賤民!
心中極度委屈的平寧郡主,當即哭的更大聲起來。可是她這一哭,臉頰上的疼痛更甚,她嬌養在太后跟前,何曾受過這樣的罪,直感覺這疼痛要將她生生疼暈過去。
平寧郡主邊哭邊向興王投去,求助而又委屈的目光,卻不想興王不悅的說道:“平寧,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還不快給你雲姐姐賠不是!”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有臉在這哭鬧!
而平寧郡主聽了興王的話,當真是又氣又恨,又是委屈,竟然一口氣沒提上來,一下子暈厥了過去!
“平寧!”興王微吃了一驚。平寧郡主任性胡鬧了一些,身子卻一直康健,從未如此暈厥過。
雲湘瀅上前一步,阻住了江守望躍躍欲試的腳步:“臣女懂些醫術,還請殿下允准臣女,看看郡主的情況。”
“本王準了。”興王立即點頭應承。
雲湘瀅蹲身檢視了一番,伸手從衣袖中,抽出了一根銀針,說道:“郡主只是一時閉過氣去,只要臣女施一針,就會醒過來的。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本王自是信得過瀅妹妹,瀅妹妹就給平寧施一針吧。”
銀針扎入人中穴,平寧郡主吃痛,當即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