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德康這麼說,莊嚴的心開始慢慢往下沉。
按照朱德康的說法,自己希望變得很渺茫了。
“不過……”
朱德康口風一轉,說:“你也不要擔心,不是還有我在嗎有我朱德康在,你怕鬥不贏班排那些兵那些班長別看他們平時人五人六的,很多當年還是我帶出來的,他們有幾分尿水,我都清楚!”
莊嚴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忍不住問:“老班長,你是說你有辦法”
“當然了!”朱德康說:“反正你就以步槍手的身份去考核,教導隊要求一專多能,所以你去了那裡他們會重新訓練你們的所有步兵專業,包括各種武器使用,還有班戰術運用,所以他們挑人也不會要求專業性太強,你步槍射擊一至三練習不是都很優秀嗎那就夠了,你現在虧就虧在你的投彈和四百米障礙上,還有你的五公里,就跟屎一樣的成績!”
莊嚴又有些慌了,朱德康句句切中要害。
徐興國的五公里、四百米障礙和投彈簡直能甩自己九條街。
真說五公里還可以拼一下命,因為在新兵連狀態最好的時候,莊嚴也試過和徐典型同志並駕齊驅,可人家那時候還拉著個人,自己只不過背多了杆槍而已,不在一個水準上。
“咋辦老班長”
“咋辦你慌啥選拔預提班長那點兒套路,我早就清清楚楚,我們這種獨立連隊,到時候團裡肯定派人過來監督考核,那些下來的參謀就是欽差大臣,如果你能在他們面前露一手絕活,我保證他們會點名讓你去教導隊!”
“真的!”莊嚴大喜過望,差點原地蹦了起來。
“難道還假的不成”朱德康說:“我想好了,你既然偏科,短時間內是沒辦法追上班排那些訓練好的同年兵,不過既然偏了,就要偏得更厲害,偏得讓所有人驚豔的地步!你別慌,這個大半月就交給我,我來給你整一下,只要你莊嚴有膽子,我保證你考核那天能讓所有的新老兵都對你豎起大拇指,說個服字!”
自從這天晚上之後,每當天黑下來,莊嚴就在所有的視線裡消失,就連炊事班長李闖成都不知道莊嚴到底去了哪。
之前三班長陳清明偶爾還攛掇牛大力去偷窺一下炊事班的訓練,可是自從那天起,莊嚴不見了。
沒錯,他好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除了每天集合、吃飯時候能看到莊嚴,其他時間,莊嚴似乎從不在眾人面前露面。
“噯見鬼了……”
這天夜晚,三班長陳清明站在大操場上,遠遠望著豬圈的方向,那邊燈火通明,他看了又看,又沒膽子上去瞅瞅,畢竟朱德康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兒。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牛大力。
“我說大力,你覺得我們朱老班長是不是在葫蘆裡埋了什麼新藥最近好像沒看到他和莊嚴那小子了。”
牛大力重重地點了點碩大的腦袋:“嗯,事出反常必有妖啊!看來咱們可得把訓練抓緊點,不然你說讓一炊事班的兵拿走一個去教導隊的名額,咱班排的臉,可往哪擱呀”
陳清明思忖片刻,忽然一揮手:“切!我就不信,他炊事班能玩出什麼花兒來!還有,他老朱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短短大半月,還能把莊嚴訓練成超級戰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