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李定忍不住了,搶先道:“指導員,你也別笑話我唯軍事論,當兵扛槍,不說訓練說什麼?說的就是殺敵本領誰練得好,誰是訓練尖子誰就應該在我們這種戰鬥連隊裡出頭!就像咱們現在的駐地S市那些打工仔打工妹,人家不遠千里背井離鄉來這裡打工,不為賺錢為啥?難道來這裡做臥底啊?思想固然也重要,可是現在莊嚴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有時候喜歡捅婁子而已。”
副指導員劉陽笑道:“老李,你話也不能這麼說,政治思想工作是我們黨領導軍隊的核心內容嘛,三灣改編,支部建在連上,沒***這些英明決策,我們的部隊能走完二萬五千里長徵?能奪取最後的勝利?”
他吸了口煙。
又道:“莊嚴頂撞班長,和班長打架,從這一點上看,就是很惡劣的行為。我同意指導員的說法,對於預提班長的人選,我們不能只看軍事,也要看思想,必須軍事和品德兼優才行。”
張建興視線轉向戴德漢,說:“阿戴,莊嚴是你一直以來從新兵連帶到老兵連的,說說你的看法。”
戴德漢說:“莊嚴這個兵很有自己特色,有股子倔強和不服輸的勁頭,說實話,這個兵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的,不服輸,這一點就容易出成績,兵就是要這麼,要有爭強好勝的心,才有進步……”
劉陽插嘴道:“阿戴,你這麼說不對啊,他可是你同意將他扔到炊事班去的,怎麼今天忽然為他說起好話來了?”
戴德漢說“一事歸一事。同意他下放炊事班的事,當時大家也討論過,我同意是因為我覺得他暫時不適宜在一排待下去,一個和老兵打架的兵,在座的都是老兵,知道會有什麼情況發生,何況當時也考慮到老兵的感受問題,一方面是為了保護莊嚴,另一方面是為了穩定老兵的情緒,不然只處理陳清明而不處理莊嚴,說不過去。”
說罷,忽然又舉起手在空中點了點道:“不過我還是必須強調,當時打架的事,不光是莊嚴的責任,陳清明的帶病方法也有責任,包括夜裡私自丟下部隊跑去喝酒,這種事本來就應該處理。”
氣氛再一次歸於沉默。
蔡朝林最後問張建興:“老張,你是軍事主官,教導隊預提班長的事本來就是涉及明年的訓練安排,你有你的最後決定權,我只是給你個意見,這件事上,我的意見就是不同意,你如果同意,按照民主集中的原則,我還是會同意,但是我保留意見。”
“我同意莊嚴去教導隊。”李定舉手,“我是打了包票的,連長,我今年年底就要轉業了,我這個老兵的臉面,還是要的,不然那我可沒臉再出現在那些新兵蛋的面前。”
“你們呢?”張建興的目光掃過在座每一個幹部的臉上。
“我同意莊嚴去。”戴德漢舉手表態。
二排長說:“莊嚴是一排長帶出來的,他同意,我也沒意見。”
資歷最老的排長是三排長,他審時度勢了一下,說:“我覺得指導員也說得有道理,李副連長也說得沒錯,所以……”
他笑了笑,圓滑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我棄權吧。”
阿戴忍不住譏諷道:“三排長,你就是個老滑頭!”
大家鬨堂大笑。
最後,張建興說:“行,大家的意見我都記住了,關於這個問題,我想請大家給我一個晚上時間思考,明天早上我會將答覆告知大家,明晚開飯集合的時候再宣佈結果,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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