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蔡副師長面前,張和平聲音洪亮地將成績宣讀完畢,然後合上手裡的記錄本,立正看著蔡文明。
“嗯,不錯,這成績對於教導隊來說是及格了……。”
蔡文明揹著手,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目光兩把刺刀一樣射向張和平。
“考核還不完整,你這個區隊長還沒上。”
他手一指:“去,你去按照剛才學員投擲的科目,一項項給我做一次。”
“我……”張和平登時傻眼了。
讓自己上?
自己是個軍官……
但說到這種硬科目的軍事水平,怎麼跟這些教導隊的精英學員比呢?
為什麼不考軍事理論呢?
張和平覺得如果考理論,自己一定可以大放異彩。
“你怎麼了?”蔡文明似乎盯上了張和平,“你難道連學員都不如嗎?”
張和平感到渾身都在發熱,手指在微微發抖。
蔡文明的話,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來,太傷自己的自尊心了。
“是!”他挺了挺胸,暗自咬了咬牙,然後轉身跑到了投擲線邊。
“從臥底投起。”蔡文明直接從主席臺側面的臺階上走下,來到了張和平身旁不遠處,“我親自給你當裁判。”
張和平渾身都溼透了,夏常服背上溼漉漉一片。
“臥倒!”蔡文明下達了口令。
張和平扔掉了自己的大簷帽,扔掉了自己的武裝帶,夏常服雖然修身好看,可是用來訓練並不是那麼自在,沒有寬鬆的作訓服和迷彩服來得舒服。
他現在有些後悔。
為什麼不穿迷彩服呢?
為什麼不穿作訓服呢?
一切都太遲了。
沒人會想到黑老蔡會突然大駕光臨教導大隊。
更沒人可以預測他竟然親自點名自己進行現場考核。
這個副師長,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臥下去,燙得稜角分明又筆直筆挺的褲子上頓時沾了一片黃沙黃土。
嗖——
第一顆手榴彈投擲出去。
臥姿投彈。
飛出二十多米後,手榴彈失去後進,重重落在地上。
報彈員手中的小紅旗譁一下舉起,示意投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