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簡單,實際上沒有經過紮實的基本功練習,基本上不可能做出來。
更為重要的是,這需要極大的膽量。
正當所有人在數著數,當數到“十二”的時候,莊嚴的手忽然一滑,人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我艹!”
底下的人驚呼。
反應快計程車兵甚至朝著莊嚴飛出去的方向追去,像凌空將他抱住。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莊嚴直接飛出了六米的器械場,像一口裝滿沙子的麻袋一樣重重地摔在長著二十多厘米高的雜草地上。
莊嚴感覺自己的左側身體先著了地,然後又翻滾了兩下,聽到自己的左側大臂關節處發出瘮人的“咔”的脆響。
趴在地上,幾個學員衝上來想把他扶起,剛抱住莊嚴,就聽見他慘叫一聲。
“疼……右手……”
有經驗的老兵趕緊對其他人說:“別碰他,讓他躺在地上,趕緊去醫務室叫醫生!”
倆個兵撒腿朝大隊部方向跑去。
莊嚴躺在地上,額頭上遍佈冷汗。
他小心翼翼擰過頭,朝自己的左肩看了一眼。
大臂關健的位置塌陷了下去,左手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好像廢了一樣。
“我的左手……沒力氣了……”
老兵說:“你別急,得讓醫生來看看,看看你有沒有內傷。”
莊嚴仰面躺下,看著已經依稀可以看到彎月的天空,心裡一頓我艹,不知道自己傷得怎樣了。
還有十天左右就要比武,自己偏偏受了傷……
完了。
世界頓時變得暗淡下來。
大隊部的軍醫李尚悅很快掛著個急救箱跑了過來,一頓檢查下來,鬆了口氣說:“還好,只是大臂脫臼了,我可以給你接回去,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你得去醫院拍片子做個詳細的檢查,我怕你有內出血,那會要了你的命。”
李尚悅已經是少校軍醫,他在部隊裡待了快二十年,見過的事情並不少。
幾年前曾經見過一個兵,僅僅是跑獨木橋摔了下來,腹部磕在了橋面上,接過沒注意,又沒外傷,班長讓他回排房休息。
沒想到到了中午,士兵越來越疼,而且臉色白得像紙。
最後是一個志願兵發現事情不妥,趕緊叫來車,將人送到了野戰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下了一跳,原來是腹部磕在獨木橋上,脾臟當場已經破裂,只是破裂的創口小,並不是大量出血,而是在慢慢滲血。
野戰醫院緊急為那個倒黴計程車兵動了手術,整個大隊都過去排隊鮮血,從傷兵的腹部抽出了足足2000CC的血液,已經是極端危險的情況,再耽誤一點點時間,恐怕就得去馬克思那裡報到了。
到了醫院,仔細做了檢查。
到臨了,醫生們終於有了答案——不幸中的大型,僅僅是左大臂脫臼,其餘沒有任何問題。
躺在病床上的莊嚴拉住李尚悅,問這個將自己接來部隊的醫生,說:“李醫生,十天後我就要參加比武了,還能參加器械專案嗎?”
“你是說八練習?”李尚悅立即否決了莊嚴的想法:“不行!雖然過一個禮拜你的疼痛感就會消失,但是脫臼是要慢慢恢復的,不能做高強度的手部運動,否則會再次脫掉,你還是好好歇著吧,明年再考慮了。”
聽見李尚悅給自己的器械比武專案判了死刑,莊嚴的腦袋嗡一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