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按照這個淘汰率,這臺車上的十幾號人到底有幾個人能留下?
“管他呢!反正能留就留,留不下,咱回連隊照樣響噹噹!”
早上九點半,車子到了師部。
在教導隊下了車,搬下行李,等了沒多久,軍區的車就到了。
莊嚴站在車旁,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大部分都是尖子集訓隊的,也有不是尖子集訓隊裡的人。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傢伙。
那就是自己在教導隊和海訓時候認識的“老朋友”——偵察營的李勇!
靠!
這小子也來了!
隨車的1師參謀將人全部交給了“紅箭”大隊過來的韓自詡和孫鴻漸。
韓自詡對莊嚴是特別有興趣,看到他就上來打趣道:“怎樣,我說過我們遲早會再見面的,這回印證了吧?”
莊嚴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面前這個韓參謀,於是問:“韓參謀,從這裡去你們的選訓營,還要多遠?”
“不該問的別問!”韓自詡用筆敲了一下莊嚴的帽子,“當兵得記住這條,去到你就知道了,等你正式加入我們大隊,你會知道更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
這話說得雲裡霧裡,把莊嚴說得一愣一愣的。
韓自詡登記了所有人員,然後集合點了名,一揮手,大傢伙又上了軍區來的卡車。
這回,車子繼續向北走。
開始還能看到城鎮,到了後來,發現周圍山越來越多,景物越來越荒蕪。
“看來是把我們拉到大山裡去咯!”有人忍不住說話了。
聽說進了大山,大傢伙的心又懸了起來。
因為當兵的都知道,越是訓得狠的部隊,越是不會在熱鬧的太熱鬧的地方。
往大山裡走,就跟教導隊一個鳥樣,那是要將人拉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讓你心無旁騖地訓練。
何況,越是山多的地方,越容易獲得更大的訓練場地,教官折騰你的手段會越多。
很快,國道也不見了,只有黃土路和遠山。
車上的人起初都吹得起勁,這會越來越沉默,到最後,只顧著靜靜朝車廂外看,一句屁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土路,車子終於拐進了一條岔道,車速開始放緩。
有人忍不住道:“不是說特種大隊在G市市郊嗎?怎麼這裡……這可不像G市哦。”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所有人都有種預感,不妙不妙,大事不妙。
車隊在一扇大鐵門前停下,營門的兩側都是水泥柱子,上方橫樑上只有一個紅色的、斑斕的八一軍徽。
這個營區門口沒有任何的標牌,和1師的正規而肅穆風格的大門不同,沒有什麼解放軍XXXXX部隊的對外番號簡稱,韓參謀從頭車的副駕駛上跳下,朝門崗走去。
車上的兵們都忍不住了,紛紛扒著車廂的柱子,伸頭朝門口方向張望。
莊嚴也不例外。
他看到韓自詡走到營門的值班崗旁,和一個穿著迷彩服,腳蹬作戰靴的軍官敬禮、握手,在說著什麼。
莊嚴注意到,這裡的門崗除了一個軍官,還有兩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手裡都持著95式。
之所以說是持著,是因為這兩個兵和1師之類的部隊門崗哨兵完全不同。
他們身上穿著的不是常服,更不是像1師大門口的哨兵那樣戴著大簷帽、挎著武裝帶、套著白手套,胸挎著自動步槍,這倆哨兵穿的是迷彩服,而且顯得還有些破舊,頭上也沒戴大簷帽,戴的是一種圓形的迷彩奔尼帽。
最關鍵的手裡最新式的95式自動步槍,不是槍口向上那種挎槍,而是將槍帶調松,然後一手抓護木,一手抓槍把,手指放在扳機護圈旁邊,槍口自然下垂向著左下方,人也不是像1師大門崗哨兵那樣站得筆直筆直的,而是在小範圍內不斷地走動,就像一隻在自己領地裡伺機捕食的猛獸。
哨兵偶爾朝卡車方向掃來一眼,目光中全是充滿著警惕的精光,彷彿隨時會面對敵人襲擊似的。
“操!好帥啊!”
“那個什麼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