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在最前面的蘇卉開忽然停下了腳步,站在泥水中,抬起頭,鼻子動了幾下,彷彿在嗅著什麼。
他回過頭,看著戰友們。
“你們是不是聞到啥味道了?”
莊嚴指著地上說:“對,我聞到了,水是臭的。”
所有人目光立即朝自己的腳部望去。
果然,這裡的水已經不能用水來形容,用“漿”來形容還差不多,粘乎乎,稠糊糊的,還散發著一股兒說不出的類似氨水的味道。
“是不是誰他孃的失禁了?”劉原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看看周圍。
“扯淡!”隊員嶽鵬說:“咱們撒尿都跑一邊撒,哪會撒在自己的褲襠裡。”
說著,蹲下來,手撈起一點點粘乎乎的泥漿,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馬上乾嘔起來。
“嘔——這是屎尿的味道!”
“走吧走吧,管他是什麼,還是要走,除非退出。”嚴肅說:“我們沒有選擇。”
大家想想也是,於是集訓前進。
臭味越來越濃烈,到了後來,所有人不得不用毛巾簡單地當做口罩蒙在臉上。
走了一段,前方的視線裡出現幾個巨大的用圍牆圍起來,就像廠房一樣的東西,就在距離河溝不遠處。
走近了,莊嚴看到圍牆上有個大門,上面寫著某某養豬場。
韓自詡突然出現在馬路邊,衝著所有人說:“這個縣可是出名的養豬養雞縣,雞場豬場都很多,接下里的幾公里,屎尿會伴隨著你們一路前進,能熬到最後,才算合格。”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錶,說:“還有一個小時,你們還有三公里距離,不遠,但是不好走。誰想退出,舉手喊一聲,然後爬上來就可以,馬上可以舒服吃一頓,然後坐車離開。”
說罷,笑嘻嘻地走了。
“我好想打丫一頓。”蘇卉開眼都要冒出火來。
莊嚴無奈地說:“我也想,不過你覺得能打得過他?”
蘇卉開咧嘴笑了,說:“不知道,沒試過,有機會試試。”
這番略帶玩笑性質的話,令氣氛變得輕鬆了一點。
大家相互鼓勵著,繼續往前走。
突然,莊嚴發現旁邊的路邊上,所有的班長都停了下來,一個個垂首而立,低頭看著河溝裡的隊員,嘴角都帶著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喂喂喂!不對勁,班長們怎麼不走了?”莊嚴頓時警惕起來。
嶽鵬回頭看看,發現身後的路邊也是站滿了班長,每個五米左右就有一個。
“我艹,該不是剛才老蘇你說的話讓韓閻王聽見,他是真的要揍咱們了吧?”
“怕個卵啊!”蘇卉開將兩手握拳,用力相互一壓,關節發出啪啪的響聲。
“打就打,誰怕誰。”
莊嚴說:“老蘇你別牛逼,現在咱們空著肚子,力氣都沒幾分了,打個屁,捱揍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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